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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被前任的白月光看上了

不对不对,他可不是好心眼的慈善家, 女医生抱着胳膊上下打量谢栗,笑得兴致勃勃,一定还有别的关系吧?谢栗被问得难以招架,无措地想找些别的话来绕过这个话题:谈先生他,他也做慈善才给我们学校捐了望远镜。女医生像听见了什么新大陆:望远镜?他给你们学校捐望远镜?她狐疑地打量谢栗,你是哪个学校的?高中生?行了,别总试图挖我隐私。 谈恪推门进来,外面都听见你说话了。女医生这才放过谢栗,大力士般一下抓起保健箱朝门口走过去:还不是因为我们从来都没见过你领人回来,大家都很好奇呀。这还是第一个你带来公司的人,当然要趁机了解啦。她走到谈恪面前,朝谢栗的方向努努嘴,小声说:哥,顺便提醒你,搞未成年可是犯法的。谈恪瞥她一眼:再说一次,不要在公司打听我的私事。有时间关心我,你不如去计划下员工的心理保健活动。可现在又不是我的法定工作时间,女医生耸耸肩,完全不怕谈恪的样子,我听说你捐了个望远镜?前阵子诚华的老总拉你一起买 unicat,你还说没钱,原来是真的没钱?哇哦,什么望远镜,我也好想看看啊。谈恪沉下脸来:回家再说,你可以出去了。女医生一摊手:好吧,那我不烦你了。 她临走前转头朝谢栗眨眨眼,小朋友,我叫谈忻,下次见哦。谈恪拿这个妹妹是完全没办法。他松着领带往里走。谢栗站起来,道谢和告辞的话都打好腹稿了,刚要开口,却再度被人打断。我们盯上了一块肥肉,快快。 来人一身运动装,风风火火地推门而入,后面还跟着一个抱着文件夹的助手,两人都没注意到站在沙发旁的谢栗。windfield家族刚放出消息,他们有意愿出售手里medic 的股份。我们研究了medic 试剂供货商的财报,他们从去年八月到今年三月,相关试剂的出货量整整增加了三倍,也就意味着 medic 正在研发的新降糖药的二期效果可能非常理想,很快就能进入三期临床试验。穿运动装的是个高瘦又长相阳光的年轻男人,语速飞快,表情丰富。而且根据可靠消息,fda *打算在下半年缩减降糖药审批流程。这就意味着如果提案通过,最快明年底后年初,medic 的新药就能面世。 运动装激动地抓着谈恪,钱!都是钱啊!我已经看到了最新款阿斯顿马丁在向我招手了!谈恪听着,却分神往沙发那边看。谢栗还站在沙发边,想出声又怕打扰他们,一脸纠结。他决定先安顿满脸都写着不自在的小男生,于是开口,说:你先坐下等一会。旁边两人顺着谈恪的目光齐齐看过去,这才发现会客室里还有人。穿运动装的男人上下瞅瞅谢栗,忽然张大了嘴转过来指着谈恪,大喊起来:我靠!谈恪你太没有责任感了!你要被抓走公司怎么办!搞未成年可是犯法的!我要求明天立刻开董事会变更股权结构,分散你的绝对投票权!谢栗听得半懂半不懂,但也听出了对方在拿自己的年龄做文章,慌忙开口澄清:我成年了!我年底都二十一了!还有我和谈先生不是那种关系!运动装瞅着他上看下看,忽然露出坏笑:哦,不是那种关系,那就是这种关系了?他伸出手,比着大拇指互相碰了碰,非常老套又恶俗的暗示。谢栗看明白,一下就脸红了。方显,说你的事。 谈恪顿时冷下脸,或者出去。被叫了名字的运动装男人嘿嘿笑起来:好好好,说说说。他伸手从助理怀里抽出那份文件夹打开:刚说哪了来着,哦,meidic 现在的股价 36美元,windfield 那边大概在 41美元左右出手,我们只要三千万美元,就能吃下来!方显期待地看着谈恪。他带来的助理也在这时开口,添柴加火:如果能在 medic 完成二期临床前进行交易,之后至少还有 14%的涨幅。按年计算,就是527多少? 谈恪忽然打断助理,有些严厉,你再说一次,按年计算是多少?助理胆怯地重复:5,527谈恪转头去看方显:这是你的人?方显看看那助理,脸上的表情也有些微妙起来:就那个新来的,分析师。谈恪一时间没说话,和方显对视一眼,两个人在无声中似乎进行着某种交流。那分析师浑然不觉自己有什么问题:有什么不对吗?那个 14%乘以他在谈恪锐利的眼神里慢慢消了音。谢栗在沙发上坐着,努力假装自己不存在,却不料谈恪忽然朝他看过来,招招手: 你过来。谢栗不明所以,但顺从地起身走过去,走到谈恪身旁。谈恪先低头看了眼他的手,然后才说:527有什么不对了,你听出来了吗?谢栗莫名其妙,为什么要来问他?但他不好扫谈恪的面子,只好低下头避开对面那分析师的眼神,慢吞吞地开口:那个,新药研发试验成功属于偶发非持续事件,这种事件引发的价格上涨不太会持续稳定存在,所以按年来算有点我不太懂金融,就上过一点选修课,可能说的也不对。被一个只上过一点金融选修课的,彻头彻尾的外行人点出逻辑上的巨大谬误,那分析师已经脸涨得通红。他嘟囔了一句对不起,转身就推门出去了。方显对着关上的门突然放声大笑起来,眼泪都笑出来了,边笑边指着谈恪,说:要说狠还是你最狠,杀人诛心,打人打脸,绝了!谈恪挑眉:你为什么会松口收这种人进来?我看,他在长鲸期间的工资就由你出吧。方显立刻笑不出来了:哎哎,讲不讲理,卸磨杀驴可还行啊。你不在国内的时候,可都是我替你去应付上头那些老东西。要不是这样,我能沾上这尊瘟神吗?他爸主动开口,说要把自己儿子送过来学习,我还能拒绝啊?不行,我怀疑您儿子王者荣耀打太多了,脑子里已经长出了一个王者峡谷? 这话能说吗?说了你还想拿交易执照吗?谢栗实在没忍住,扭过头偷偷笑了一声。方显一见,就来劲儿了:这个小同学,学什么的?我看你脑子不错啊,考不考虑毕业以后来长鲸发展?以后跟我们谈总门对门上班,手拉手下班,多美啊这日子。谈恪忍无可忍,开口下逐客令:事说完就赶紧走,别在这贫了。走走走,这就走。 方显把手里的文件夹往谈恪身上一拍,挤眉弄眼,你记得看啊,可不要沉迷美色荒废国政。会客室里终于清净了。谈恪一边摘领带,一边往沙发那边走,坐下后才说:刚才那个分析师身份特殊,我们不好直接开口骂人,只好借你来用一用。就算我欠你一个人情。谢栗连忙摇头:不用了不用了,是我该谢谢您请人帮我看手。他蹭到沙发边,又说:打扰这么久,我也该走了。 说完抓起自己的书包,还朝着谈恪深深鞠了个躬。谈恪这回毫无掩饰地笑出了声:你等会,先坐下,我还有话说。作者有要说:叮 --【系统通知】主要角色已全部就位,现在开始恋爱大逃杀第10章 奥尔特星云 二谢栗很不情愿,磨磨蹭蹭地走到对面的沙发坐下。谈恪拿起被扔在旁边沙发上的可乐,走到谢栗旁边,拧开递过去:方教授叫你小谢,你叫谢什么?谢栗接过可乐,也不喝,就端正地拿在手里,跟捧着什么圣旨似的,犹豫片刻,小声但坚决地说:我不想告诉你我的名字。谈恪觉得这小男生实在太好玩,忍不住就想逗他:就算你不告诉我,我也可以问方教授,她总会告诉我的。谢栗立刻摇头,仍然十分坚决:那我也不想告诉你。谈恪追问:为什么?谢栗端着那瓶可乐,坐得笔直,蹙着眉头思考该讲些什么才能从这里脱身。谈恪离他太近,带着周遭的空气里都是柠檬草须后水的味道,让他连思考都有些费力。因为宋易,是吧? 谈恪忽地又说。谢栗受惊了般,立刻抬起头去看谈恪,一双黑葡萄似的眼睛睁得圆圆。他把否认的话含在嘴里,怎么都张不开口。因为谈恪的眼神锐利而深邃,好像望穿了他的内心。他不做声,直勾勾地看着谈恪。谈恪也不躲,非常大方,摊开手任由他看。室内一时静得无声,只有冷气从送风口里呼呼地吹出来。谢栗觉得自己的脑子像被什么东西来回涮了两遍,涮得理智跟着废水一起流进了下水道里。他明知道自己该远离眼前这个人。毕竟他和宋易,宋易和他,这关系太惹人生厌。但他心里又不知道从哪一刻起生出了一丁点隐秘的惋惜。可能是看见这人在冷餐会上众星拱月的时候,又或是这人站在刻有他名字的望远镜前插兜凝望天空,随口讲起自己的旧事时。这个人长得好看,笑起来也好看;他在普林斯顿求学,也做过学者,去过那些著名的实验室,或许还曾经师承某个著名的科学家,接着投身花街,玩弄数字与模型于股掌间,又毫不在意地随手撒出去几千万。他看过的人来来去去,都是一副面目模糊的样子。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个人令谢栗觉得惊艳,沈之川是头一个,如今谈恪是一个。他心里觉得非常惋惜,怎么这个人是个零呢,怎么会和宋易有关联。他在柠檬草味道的须后水中变得有些熏熏然,不由自主地问出那个问题:你不喜欢宋易吗?谈恪调整了下坐姿,十指交握在膝头,甚至还非常认真地思考了几秒,才郑重地开口:你刚才说你多大,二十一岁?谈过几次恋爱,一次?两次?谢栗抿着嘴不说话。谈恪从他的表情里看出端倪:宋易是你的初恋?谢栗不说话,就是默认了。谈恪点点头:喜不喜欢不重要,更重要的是我觉得不合适。 他看看谢栗,反问,你觉得宋易合适你吗?谢栗摇头,模仿对方的回答:合不合适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喜欢,过。他努力强调最后一个字。谈恪勾起一边唇角,压下心里隐约的悸动,略有些遗憾地想,这可真不愧是沈之川的学生。他看看表,已经八点。他晚上要在大交易室看夜盘,九点开盘,四点收盘。现在这个时间他本该在补充睡眠。于是他站起来,随手拿起搁在茶几上的可乐瓶盖子递过去,同时站起身:回去好好涂药。这意思就是送客。谢栗低着头把可乐拧好,重新放回桌子上,拿起书包往外走。他走到门口,忽然又站住,握着门把手回头,对沙发上的人一字一顿地说:我叫谢栗,西木栗。谢栗回学校后,去食堂吃了个饭,回宿舍的路上路过办公楼,楼上还三三两两地亮着灯。他站在楼下一数,其中一盏灯是他们办公室的。他猜应该是程光还在办公室,犹豫了几秒,抬脚上楼。沈之川除去性格太难伺候要求太高,也是个很好的导师。他自己的文章多如牛毛,不像有的导师一样,天天盯着手下学生的仨瓜俩枣。他更不克扣给学生的钱,也不鼓励过分加班加点。谢栗读博以来,沈之川甚至没有催他定下方向来,只让他在自己手里的项目中挨个轮转。谢栗进办公室的时候,程光还在修 bug。程光手里的这个项目关乎他的毕业论文,一直看不到希望,急得他嘴里燎泡。沈之川之前扔的大饼,未尝没有鼓励程光的意思在里面。外人以为搞天体物理,是在对着望远镜看星星,好像非常浪漫。其实不然。就程光目前的方向来说,暗物质演化这一块,理论走得太快,实际观测完全跟不上,观测手段也好,设备也好,至少落后几十年。所以研究者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对着电脑,没完没了地写代码,没完没了地推公式,和没完没了地读文献。其中的枯燥,除非热爱,否则很难坚持下来。程光听见动静,抬头一看是谢栗,赶紧叫他过来看。谢栗下午走的时候算法模块正跑到一半,结果谢栗前脚一走,后脚就程序就开始。程光蹲在椅子上折腾了好几个小时也没找出问题。谢栗一听,扔下书包过来帮忙,程光趁机喘息,仰在椅子上苟延残喘。栗啊,你想没想过以后? 程光突然没头没脑地问一句。谢栗正忙着调标准库出来一行行重新排查,闻言头也不回,随口应道:以后啊,可能还是往天体演化那边发展吧。虽然现在老师手里那个脉动变星的项目也挺有意思的。对了,我上次看了眼他们和加拿大的不是, 程光打断他,我是说毕业以后,职业生涯,打算怎么办?程光的口气听起来很焦躁。谢栗不由得停了手里的活,回头去看他师兄。程光正仰在椅子里,望着天花板,双眼失神:咱们学校的博士后流动站按规定我是不能去的,所以我就想问问老板能不能给我个推荐,如果能去帝都最好,去不了帝都,能在滇南或者叶城天文台那边呆两年做博后也不是不行。谢栗没想到程光博二就已经在考虑做博后的事情了。但是老板说,这两年国内到处都是饱和的。如果我想继续做学术做下去,最好考虑出国。 程光捋了把头发,看起来很烦躁。谢栗听出了矛盾的焦点:那你要是出国,嫂子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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