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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被前任的白月光看上了

谈恪不动声色地锁屏:与时俱进一下。他说完便拉下遮光板,调了座椅,带上眼罩和耳机,一副我要睡了你走吧的意思。方显只好去找属下玩。谈恪只是躺着,也没有睡着。他刚才看着微信,突然有些后悔一言不发地出国。他和谢栗的最后一条信息,还是谢栗的道谢。他没有用微信的习惯。他和客户下属线上沟通,要么用邮件,要么打电话。微信并不是一个好用的工作交流软件。是那天谢栗问他要微信号后,他才注册了一个。奖学金复试那天谈恪忙得要死,凌晨回到家才打开微信,看到谢栗用一种非常客套的语气在向他道谢。可能是人在疲惫的时候并不能很理性的思考,他当时只觉得不满。这种不满一直持续前几天出国出差,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到底在不满什么。不满源自失落,而失落是因为谢栗不太热情的客套。但方才他忽然意识到,谢栗并不是从前他交往过的,或是常与他打交道的那种人 -- 彼此心照不宣,只靠一个眼神就能心领神会。谢栗不是的。谢栗只是一只小小茸茸的幼崽,不谙森林里的规则。他如果表达感谢,就是真正的感谢,含着一点局促的感谢。谈恪心想,所以这回是养崽吗,想想好像也挺令人期待的。谢栗周五去了趟方教授家。他好久没去了,顺便去问问书稿的进展。方教授却不在家,保姆说是去医院复查了,要晚点才能回来。爷爷今天也不在,他只好自己坐在阳台上等着。院墙外的黄连木投下大片的阴影,掀起缕缕熏然的暖风。谢栗靠在藤椅里,开始昏昏欲睡。迷迷糊糊间,他只觉得一片阴影投在了自己身上,接着便听见有人说话:睡在这里,等下就要被晒成小黑蛋了。谢栗睁开眼。谈恪正站在他面前,插着兜低头看他,眼里含笑。作者有要说:谈恪:不光要当零,我还要当爹。第21章 人马座 四谢栗眨眨眼睛:谈先生,你回国了。刚睡醒的小动物眼神还有点惺忪,眨一眨就带出些湿意,差点就要打出一个呵欠。谈恪终于没忍住,伸手在小男生头上揉了一下。他的头发软软的,还带着阳光的温度。谈恪觉得自己的心也跟着软成了一团,温声说:小姑今天很晚才会回来。谢栗慢了半拍,才轻轻地啊一声:我今天来之前忘记先跟教授说一声了。 他说着站起来,那我就先走吧。谈恪倒没拦他,插兜在原地站着,眼看谢栗朝阳台门走去,越走越慢,好像十分挣扎似的,终于在跨过阳台的门槛之前,转过身来。谢栗有些紧张。他面对谈恪总是拘谨,而现在更加拘谨了。他看着男人说:谈先生,那天的场地好漂亮。是很漂亮。 谈恪笑着点头,回答是毫无意义的废话。谢栗原本准备好的话,一下子被顶了回去。他在心里揣测着谈恪的态度,试探着问:以后我还以为再去那里参观吗?他以为自己的试探很有技巧,像只蜗壳还透明着的小蜗牛,偷偷地从葡萄叶后面探出触角,还当没人会发现。谈恪走过来,一只手扶上阳台推拉门的门框,刚刚好将谢栗整个地罩在自己的影子下。他对这种身高和体量的差异非常满意。他低头看谢栗:再去那里恐怕是不行了。谢栗的心蓦地沉下去,像被人一脚踢进了水里。他失落地想,哦,那好吧。但谈恪又开口了:因为会议室以后还有用处,所以屏幕和设备都会捐到市科技馆去。男人的声音里含着一丝沙哑,就在谢栗的耳边低低地振动着,振得谢栗的心跳和思绪一并乱了起来。谈恪伸出另一只手,拨了拨谢栗额前的碎发。他的眼神温柔,手指也温热。他用目光描摹着谢栗的眼睛。小男生的眼睛明润好看,黑白分明,像养在清水里的一双黑珍珠,有一种不谙世情的清澈。他的手指在谢栗的额头上轻轻摩挲着:等装好以后,我带你去。那边的场地更大,配合音效,会更好看。第三类接触*。谢栗的脑子里不合时宜地冒出了这个词,却又莫名地很形象。不是自己牵强的联想,也不是蛛丝马迹留下的模糊暗示,而是确确实实的信号。对视的眼神,温热的皮肤摩擦,留有无限遐想的话语。这是第三类接触,谢栗想,这是谈恪在向他示好。他无比地欢喜起来,将所有的顾虑顿时抛诸脑后。他像发现自己买的彩票中奖了,却还要强装镇定地走进彩票站里去确认那样,伸手抓住谈恪衣服的下摆,好像那样就能得到多一点肯定般,向谈恪确认:是因为我吗?没头没脑的一句话,但两个人都明白。谈恪笑得眼都弯起来,平日里的冷峻瞬间褪得干干净净。他转手在谢栗白净的额头上不轻不重地敲了一下:你说呢?率直热烈的期盼从谢栗的眼睛里流露出来,他看着谈恪,小声地说:谢谢你,我好喜欢。谈恪嗯了一声。谢栗的眼神灼得他胸口发烫。他拉过谢栗还抓着自己衣襟的手,抬脚往室内走。他的手大而暖,手指修长有力。掌心里有些微的薄茧,擦过谢栗的手背,从手背上的皮肤一直痒进了谢栗心里。谢栗低着头,脸上不自觉挂着傻乎乎的笑,偷偷地将被男人握住的手转个方向。手心贴着手心,手指缠着手指。保姆端着饮料走进客厅,撞上这两个人手拉着手走过来,一时间震惊得停在了原地。谈恪松开手,推了推谢栗:去换鞋,我带你去个地方。谢栗顺从地点头,和保姆礼貌地打招呼,飞快地跑去玄关。谈恪留在客厅,安抚受惊的保姆:今天的事,还请阿姨帮个忙,让我自己和小姑讲。保姆这才转过圈来,十分尴尬,连声答应:啊,好好,你放心。可是,方老师她马上就回来了啊。小谢他要走吗?我会和小姑说的,我带他去个地方。 谈恪说。谢栗穿好鞋站在玄关,看着谈恪过来换鞋,忍了忍还是没忍住:你要带我去哪?谈恪绕过他推开门,又拉起他的手往外走:去了你就知道了。他替谢栗打开车门,看着谢栗坐进去。绕过车头走向驾驶席时,他的脚步轻快,带着久违的愉悦。谈恪上车,伸手把谢栗抱在怀里的书包拿到后座,略带遗憾地扫了眼谢栗已经系好的安全带。一开始两个人都没说话。谢栗冷静下来,脑子里有许多问题,其中最重要的一个问题,还是型号问题。这是要谈恋爱吧。可是两个零要怎么谈恋爱?总得有个人当一吧?他遮遮掩掩地用余光去打量谈恪。其实谈恪从身材到性格,都真的不太像零。但宋易喜欢他那么久,应该是很清楚对方的型号吧?所以他真的是个零吧?谢栗的心情很复杂。凭谈恪的条件完全可以做一,但还是做了零,说明他是不想做一。谢栗发愁,也不知道做一难不难。可总得有人来做一,实在不行就他来做吧?毕竟他也没真做过零,说不定有做一的天份呢?再说,能和谈恪谈恋爱,做一有什么要紧?宋易都能做一,他也能做一!做一就做一吧!谈恪注意到他的小动作,不动声色地开口:我最近出差了。谢栗回神:我看到新闻了。 他顿了顿,迟疑又有些关切,是不是不太顺利?长鲸投资本质是私募基金,资金募集非公开,不受公开监管,因此财经媒体和投资人对长鲸的动向格外关注。自从在食堂里看到关于长鲸的报道,谢栗也开始关注与他毫无关系的财经新闻。长鲸从花街铩羽而归,他也知道。谈恪倒是很轻松,并不避讳谈这件事:确实不顺利,不然也不能这么快就回来。他们说话间,车停在一条小巷前。巷子口立着一个手书的牌匾 -- 明天特殊英语教育中心往里五十米。谢栗好奇地打量周围:我们到了?谈恪松了安全带,伸手捏捏谢栗的耳垂,白皙的一小块又软又薄,他想捏很久了。你刚上车的时候在想什么?谈恪侧身靠在中控扶手上,离谢栗很近。他的眼神里带着温度,一瞬不瞬地盯着谢栗。谢栗招架不住,心脏砰砰地胡乱跳起来。但他想,自己可是要做一的人。那做一就该主动一点,不能总等着零开口。于是他厚着脸皮,大胆地开口:谈先生,我喜欢你,你愿意和我谈恋爱吗?谈恪一时间没说话。谢栗犹豫了两秒,撑起身体凑到谈恪面前,毫无预兆地在谈恪脸上啵地亲了一口。柠檬草味道的须后水好像黏在了他的嘴唇上,带着一点甘辛的味道,填满他的嗅觉,让他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燃烧起来。谈恪着实没想到十来天不见,小男生的胆子竟然大到这个地步。他伸手解开谢栗的安全带,顺手在他微微发红的脸颊上摸了一把,然后严肃地发问:我同意你亲我了吗?作者有要说:第三类接触:对接触外星人的一种分类。第一类接触就是看到了外星人或飞行器,第二类接触是碰到一些外星人留下的痕迹。第三类接触指不仅看到飞行器,而且看到外星人,还包括和他们发生身体接触。第22章 人马座 五谢栗被他严肃的语气唬到,以为谈恪真的生气,懊悔自己的轻佻,伸手在他脸上被亲过的地方胡乱蹭了几下:对不起,对不起,我应该先问你。谢栗觉得自己好坏,像个强行猥琐帅哥的渣男。谈恪捉住他的手,靠得更近:那你的道歉应该更有诚意。谢栗真正不知所措起来,睁大眼睛:怎么才有叫有诚意?谈恪盯着他红润的嘴唇,便俯身吻了上去。不是小孩子过家家那样亲亲脸,是真正的成人式的接吻。谢栗的唇又软又绵,好像一颗浸过糖带着甘甜香气的栗子。谈恪强势地按住小男生的肩膀。谢栗浑身发抖,不自觉地轻哼。他没想到接吻原来是这样的。他失力无措,大脑一片空白,连呼吸都忘了,只能伸手胡乱地拽住男人的衣服,像溺水的人抓住救生圈。谈恪微微退开,目光在谢栗嫣粉的嘴唇上流连。他伸手拉过谢栗攥着自己袖子的那只手,小男生柔软的掌心里有微微的细汗。他仔细握住,将谢栗的手完全裹在自己的掌心,轻轻地摩挲着。他开口,沙哑的声音里饱含压抑着的情欲,说:这才叫亲吻,学会了吗?谢栗的脸红得像天边蒸腾起来的晚霞,但他忍住羞意迎上谈恪的注视,轻轻点头,又问:那你答应和我谈恋爱了吗?他直白得让谈恪不忍心再逗弄下去。谈恪握紧他的手,隔着中控将人往自己这边带:嗯,答应和你谈恋爱了。谢栗被亲得已经忘了要挺起胸膛做一的事情。他乖顺得不像话,趴在中控上仰着头,目光里有率直的渴望:那你可不可以再亲亲我?谈恪心神震动。他用另一只手拨开谢栗的额发,在小男生光滑饱满的额头认真地吻了一下,又揉揉他的脸:晚一点再撒娇,现在我要带你去做正事。谢栗这才后知后觉自己索吻的行为好大胆好羞脸。他从中控台上爬起来,声音软得不像样子:我们要干什么去?谈恪开了车锁:下车吧,边走边说。谢栗乖乖跟着下车,谈恪绕过车头来牵他的手,领着他往巷子里面走。他这才有机会仔细观察谈恪的手。男人的手比他大一圈,指甲修剪齐整,手指长而有力,手腕上带着一块熠熠反光的手表。第一次牵手,第一次接吻,全都发生在同一天。谢栗开心得要飞起来了,又有些遗憾地想,要是第一次恋爱也是和这个人,那就更好了。他蒙着头走路,眼看就要撞上巷子边堆放的杂物,谈恪眼疾手快将人拽过来:谈个恋爱,路都不知道看了?谢栗咬着嘴唇一个劲儿地笑。谈恪牵着他的手,边走边说:我们要去一个为听障残疾人士开的英语学校。谢栗惊讶:聋人吗?嗯,谈恪小心绕过被人停靠在巷子墙上的自行车,他们佩戴人工耳蜗以后恢复了部分听力,要通过专门的训练来学习英语。我带你去看看,你愿意的话,可以做志愿者。谢栗不解:可我也不能帮到他们吧。当然可以了。 谈恪说,他们需要可以朗读的志愿者,不要求发音标准,哪怕念错了都没关系。我想你刚好可以帮到他们。谢栗很有些惊奇,带着微妙的兴奋:我真的可以帮到他们吗?说话间已经走到地方。一间有些年头的院子,门口同样挂着一块手写的牌子 -- 明天特殊英语教育中心。隔着门,里面传来咿咿呀呀的奇怪声音。谈恪熟稔地推开院门。小院里别有一番天地。进门的地方被挖出两畦地,里面种着郁金香。屋前半棚葡萄已经顺着架子枝繁叶茂地爬出一片阴凉。葡萄棚下一张方桌,有几个孩子正围着一个上了年纪的女人念书。那些孩子发声都很奇怪,像那种老式录音机卷带了,刺耳又扭曲。谈恪拉着谢栗的手走近了打招呼:杨老师,我带一个朋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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