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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被前任的白月光看上了

那女人闻声看过来,立刻笑吟吟地站起来:你这么忙,怎么还往这里跑。快来坐。女人将一群正在读书的孩子留在外面,热情地招呼他们进屋。谢栗被谈恪牵着,忍不住好奇,回头看了一眼那群围着方桌的孩子。有一个约有十五六岁的少年,在一帮八九岁的孩子中间特别显眼。少年感觉到谢栗的目光,抬头狠狠剜他一眼。谢栗像被蛰了一下,赶紧转过头去。杨老师将他们两人领进屋,招呼他们坐下,又要张罗茶水。谈恪拦住她:老师不要费心了,我今天是带他来看看。等下就走。谈恪进了屋才松开谢栗的手,两个人什么关系已经不言自明。杨老师在两人对面坐下:来我这里做志愿者可是很辛苦的,而且脾气要很好, 她笑吟吟地打量谢栗,我看这位也还是个小朋友谈恪也看谢栗:这是谢栗,今天带他来先了解情况,到底要不要做志愿者,还要看他自己的决定。好,小谢是吧,那我先给你说说。 杨老师点头,我这里都是有听障残疾的孩子,最小的七岁,最大的十五岁,都是因聋致哑。他们都装了人工耳蜗,现在正在语言恢复训练期。志愿者来这里就是给他们念书,和他们说话,主要是用中文和英语两种语言来交流。工作很枯燥,有些孩子因为残疾不善交流,性格急躁,也需要耐心和包容。是一个比较辛苦的工作。她顿了顿,强调:而且,没有报酬,只能补贴交通费。一个服务周期是三个月,每周要来四个小时。谢栗一时间没有主意,求助地看谈恪。谈恪突然带他来这里,又是这种事情,他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谈恪鼓励地拍拍他的手:你可以回去慢慢决定。谢栗犹豫着,转头向杨老师吐露实情:可是我的英语并不好,可能不太行。不不,这都没关系。 杨老师摇头,读得好不好对他们都有帮助。他们是先天致聋的孩子,安装人工耳蜗以前没听过什么声音。对他们来说重要的不是你念的对不对,而是不同的发音,不同的声音,能丰富他们对声音的经验。谢栗点点头,大概听懂了。杨老师又说:其实最难的是和这些孩子相处。前一个志愿者就是因为和孩子处不下去中途退出了。但是孩子们的训练不能停,我这才拜托人到处找新的志愿者。这些孩子都很敏感,和他们相处不仅要非常耐心,而且要尊重他们,发自内心平等地看待他们。谈恪的手机忽然响了。谈恪和两人说一声,出去接电话。杨老师随口和谢栗聊天:你也不用着急,可以慢慢决定。我这里还有一些录音,可以暂时给他们听听。谢栗提出了自己的疑问:不能一直用录音吗?杨老师向他解释:训练是为了让他们以后可以与人正常交流,而录音是单向的,只是单方面的听,不能提供交流。这些孩子因为残疾都有些自卑,他们有些人其实已经可以开口发音,但是因为被嘲笑过,被侧目过,失去信心,就再也不肯开口了。我需要那种发自内心愿意倾听他们的志愿者,哪怕他们的发音再奇怪再难听。谢栗一时没说话,垂着眼思考,过了一会才说:其实我有一点明白那种心情。要是我能帮到他们,我愿意试一试。谈恪在院子里接起电话,方显上来就气势汹汹地问:carson 要来中国了你知不知道?谈恪不知道,而且很淡定:他不能来吗?方显已经快暴走了:他为什么非要这个时候来?偏挑着他正准备重振旗鼓继续追沈之川的时候。方显出国前已经被沈之川拒绝到绝望。送东西不收,按门铃不开,卖惨也没用,常规的那一套在沈之川身上完全吃瘪。方显很难受。不追了吧,他有点不甘心;继续追吧,他觉得自己在沈之川面前就像个蠢货。直到谈恪告诉他沈之川和 carson 的事情。方显在飞机上气得直锤大腿:他小时候也没这么混蛋啊!怎么干出这么王八蛋的事情!沈之川得有多难受呢。谈恪很不理解:你就非沈之川不可?换个人不行吗?方显气愤地反问:你怎么不换个人呢?兰大那么多博士生,你也换一个呀。谈恪那天正因为谢栗的感谢短信心里不痛快,扭过头不说话。空姐过来询问是否需要点餐,打断了他俩的对话。方显要了一杯威士忌。等空姐走开,谈恪才说:沈之川和谢栗又不一样。沈之川是个有自己生活的成年人,你和他在一起,总有一个人要迁就另一个人。他心里不会不明白这一点。但沈之川已经迁就 carson 太多,最后也没有结果,他不会相信这一套了。方显听完觉得哪里不太对:你这话的意思,就是那小朋友能迁就你呗?谈恪笑着看他一眼:是谢栗需要的我都能给他。但沈之川要的,你能给吗?作者有要说:小方的追妻路有点难。第23章 人马座 六谈恪在这件事上不仅没有任何积极的建议,而且格外会泼凉水。方显挂了电话,非常郁闷地打开电脑,继续工作,一口气干到晚上十一点。一起玩车的朋友打电话来,方显觉得没意思,也推了。他抓着钥匙和包从办公室里出来,外面的员工早走了,分析部门的大办公室里空空荡荡。他路过一排排架着多显示器的办公桌时,顺手将粗心的下属留在工位上的食品袋拿走。长鲸规定员工下班前要收拾好自己的食品垃圾,不能留在工位过夜,被抓住了就要罚钱。长鲸姓谈的那个老板是个强迫症加工作狂,所有反人性的规章制度都出自他的手笔。姓方的那个老板长得帅脾气又好,是全公司女性找男朋友的模板。方显拎着满手薯片袋子和空奶茶罐往外走,一股脑塞进大厅的垃圾箱,再转头坐电梯去地下车库。一辆明黄色迈凯伦 650s 停在高层的专用停车位上。全身加换过的碳纤维车身,宽吻凶狠的标志性前脸。这是当年方显用自己赚的第一桶金买的,买的时候方显他哥还笑话他,家里那么多车不开,非要拿那点工资买辆装逼用的起步档跑车。方显原本打算直接回家,但离家还有一条马路远时突然改了主意,扭了把方向盘,转到附近一家他常去的酒吧。回家也没什么意思,最主要是回去看到对面永远也敲不开的门,让人心里不舒服。他揣着钥匙进了酒吧,打眼就看见沈之川摇摇晃晃地站在吧台前,正举着杯子作势要砸人。沈之川今天破天荒地下班跑来喝酒。他上午在办公室看到论坛与会者名单的时候还很镇定,但那份名单就像个潜伏期中的埃博拉病毒,快速地吞噬着他的内脏,到下班时,他已经被啃得五内俱焚,坐立难安。兰大承办了今年六月的世界高能物理学术论坛,世界各国的学者都会聚集在这里。carson cox 作为这个领域的翘楚,名字就在名单的第一页,沈之川想装作看不到都难。兰大承办这一届学术论坛的事情是早就定下来的,沈之川不是没有心理准备。但当这一天就在眼前的时候,他还是崩溃了。当年从别人那里得知被背叛的事情后,沈之川没吵没闹,也没摊牌。他开始连续失眠,整夜整夜地睡不着。于是他在 carson 入睡后,无声无息地爬起来,整理自己的简历和论文,给所有还招博后的研究团队发申请信。他还写了一封给高盛人事部门的邮件,存在了草稿箱里。拉西拉天文台的比邻星研究团队是第一个给他回信的,那时距他知道 carson 出轨的事情已经过去整整一个月。这一个月里,沈之川等着 carson 来解释,来道歉,来告诉他那是假的,是造谣,是意外,是喝醉了,是什么都行。每一回 carson 严肃地开口,沈之川都以为他终于要说那件事了。但 carson 没有。他只是突然变得殷勤起来,每天都带着一束新鲜的矢车菊回家,抢着做家务洗碗,不停地谈论去荷兰结婚的事情,甚至还有一天问沈之川,要不要请他的朋友来家里玩。答辩结束的当天,carson 提议出去庆祝,沈之川配合地吃完一顿饭,期间有说有笑。回程的路上,他坐在副驾驶,手插在口袋里,攥着那枚玛瑙戒指,在手心里压了一个深深的印子。就是那天晚上,沈之川终于把草稿箱里的邮件发了出去,请高盛取消自己的实习职位,又给拉西拉天文台的团队回了确认邮件。收到拉西拉天文台回信的第二天早上,沈之川开车去了学校。他的毕业证还没有发下来,他请学校工作人员开出一封证明信,然后在palmer 广场前和约好的买家碰面,一起去mvc *给车过户。车的买家是个年轻女孩,刚进大学,想买一辆二手代步车。女孩人很好,办完手续还特地将沈之川送回家。回家后沈之川买了最近一班的回国机票,晚上十一点从纽约纽瓦克机场起飞。他给矢车菊换过水,把自己的牙刷毛巾和拖鞋用垃圾袋装好,拿到楼下扔掉,然后把钥匙托给邻居,请他转交给 carson,最后提着只装了一本聂鲁达的诗集和几件当季衣服的小行李包,离开了公寓。在前往纽瓦克机场的火车上,他收到了 carson 的信息,问他为什么要把钥匙交给邻居,问他现在在哪。carson 不断地发信息来。沈之川想,如果在他到机场之前,carson 主动提起那件事,他也许还可以回去和对方谈一谈。沈之川坐在吧台,一杯接一杯地喝酒。酒吧里响着轻音乐,人声喧闹,灯光迷离,他恍惚间又回到了那节昏暗的车厢里,焦虑不安地等着对方一句解释。沈之川忽然意识到,原来十年过去了,他非但没有从这场背叛里走出来,反而变得满心怨恨。十年,他发表了那么多论文,参加那么多场学术会议,在世界各地留下了自己的痕迹。哪怕他再也没有去过普林斯顿,但他从来没有拒绝过和普林斯顿的学者们交换自己的联系方式。他提供了一万种能让 carson 找到他的方式,但始终没有人来找过他。十年,他终于认清自己一直回避的那个事实 -- 不是他沈之川痛快地分手,帅气地离开,而是对方遗弃了他。沈之川独自坐在吧台灌自己酒,丝毫没有察觉酒吧暗处有好几双蠢蠢欲动的眼睛,正盯着他那一截没进西裤里的优美腰线。终于有人按奈不住,走过去搭讪。沈之川已经半醉,对旁边絮絮叨叨的人极其不耐烦,挑着绯红的眼尾狠狠瞪了对方一眼,吐出一个满是酒气的滚字。他的怒容在对方眼里全无威慑,反而辣得令人垂涎。那人心痒难耐得厉害,干脆伸手去揽沈之川的腰。沈之川被人缠得来火了,跌跌撞撞地站起来,抄起面前不知道谁的啤酒杯,抬手就要往对方头上砸。酒保站在里面,隔着吧台来不及拦,旁边的客人早散开避嫌了。眼看要闹出乱子来,沈之川突然被人从后面抱住。那人的力气异乎寻常得大,硬把杯子从沈之川的手里抠了下来。沈之川回头,盯着拦住他的人看了一会,好像是认出人来了,开口:嗨,哈士奇。方显脸都黑了,咬牙切齿:这是你给我起的外号?想捡便宜的男人眼看被人截胡,顿时恼怒地嚷嚷起来:哎你谁啊,怎么上来就动手动脚的?人家认识你吗?沈之川神志模糊地从方显手里抢杯子,嘴里含混不清地喊:你还给我,让我揍这傻逼。方显转手把空杯子抛进酒保怀里,腾出手来紧紧制住闹着要打人的沈之川后,这才回头看那男人,眼神凶狠:还不滚,等着我帮你叫救护车吗?方显平日里爱笑,笑起来的样子好说话极了,很少有人见过他翻脸后阴鸷乖戾的样子。那男的眼见遇上硬茬子,脸色一灰,骂骂咧咧地走开了。方显扫了眼吧台上的酒杯,伸手在沈之川屁股上拍了一下:你长能耐了是不是?沈之川醉中对这种小动作不甚敏感,只不依不饶地抓着方显套头衫上的两个拉绳:你怎么不揍他?方显差点被勒得背过气去,赶紧把沈之川的手掰开,这才有功夫掏钱替沈之川结了账。他又给酒保塞了两张红彤彤的小费,叫人帮忙看着点沈之川的车,别叫醉汉给划了,然后才架着沈之川往外走。沈之川个子挺高,身上却没几两肉。方显半抱着他,只觉得比前阵子在楼道里捡到人时更轻了。沈之川显然是来借酒消愁,消的什么愁也不用特地讲出来,大家都明白。方显叹口气,单手掀开车门,把人塞了进去。跑车车身矮,方显在副驾门口半跪下来,替沈之川调椅背,系安全带。沈之川这会突然安静下来,半阖着眼歪头靠在副驾上。平日里神采飞扬的狭长凤眼这会半垂着,平白显出几分无辜和楚楚可怜。方显咬着牙想,能换吗?这怎么换?作者有要说:mvc:类似于国内的车管所--方啊,先苦后甜吧。第24章 人马座 七方显这辈子生下来就是被伺候的命,从来没伺候过别人。他小时候身体不好,被他爸送去英国上学的时候,他妈就差给他配个加强连,恨不得连作业都能有人替自己儿子动手。沈之川吐得天昏地暗,从方显的车里一路吐进他自己家里,一开始呕的全是酒和胃液,这会抱着马桶,连胆汁都吐出来了,还有愈演愈烈的趋势。方显有点怕了,赶紧掏出手机打急救电话。那边问了几句,方显一一作答 -- 人能勉强自己走两步,没有,体温不低,没吐出棕色呕吐物,意识错乱?叫我哈士奇算吗?最后专业人员认定这就是普通醉酒,嘱咐了方显两句,说医疗资源紧张,这个情况没必要急救,就把电话挂了。沈之川好不容易吐完整场,扶着马桶靠墙坐着,抬头看方显,醉意让他看起来不那么难以接近:不给你好脸你还要围着我转,不是哈士奇吗。方显哭笑不得:好好好,我是哈士奇。你吐完了没有,吐完起来换件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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