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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行刺失败之后[穿书]

譬如,他若能将经过改进的五灵夺生阵布置起来,夺取四方灵气,划出一块禁地,逼迫楚幽真身对敌,再让朱雀用烈火煅烧其身只要朱雀肯配合,此计未必不能成功,然而朱雀根本不给他时间多想,更不会给他时间布阵,一道道烈火直追他身形而来。张允连连闪避,几次被烈焰擦身而过,花下被他卷着躲来躲去,已经头昏眼花找不着北,张允看准了一个空隙,闪身到朱雀身旁,在他耳边大叫一声:对不起!!!!!我错了!我愿意磕头谢罪,给您端茶倒水,求您饶我一命!朱雀被他吼得脑袋一晕,一巴掌径直拍了过去,把张允扒开了数十丈,呸了声说:你磕!你磕我就饶你不死,只将你身上二两肉割去下酒。张允身躯一抖,说:那还是算了。我跑了,再见!张允心下默默盘算,此时正是花会前夕,安乐镇上定然聚集了不少玄门修士,若向众人呼救,合力与这鸟斗上一斗,说不准能将其击败。这鸟虽然厉害,但并不可怕,只是仗着灵力高强、火焰精纯压制对手,只要众人将灵力凝聚一处,轻易便可阻挡它的攻势。思定之后,张允化作剑光,往安乐镇方向遁去,朱雀亦化为鸟形,在他身后急追不舍,显然没有要放过他的意思。安乐镇上空,一只浑身冒火的大鸟追着一道剑光双双疾飞,众人惊呼着抬头看去,顿时有人惊叫:天呐,是凤凰!这一声凤凰叫得朱雀几乎吐血。幸亏他是神兽不是妖兽,不需要人类帮他封正,否则经此一喊,六百年功行都要尽数散去。心中不由暗骂:你才是凤凰,你全家都是凤凰!一群没见过朱雀的乡巴佬,孤王可是南方司火之神,岂是那凡鸟之王能比的!正当他分神之际,前方剑光忽而一抖,纵身飞下云头,遁入街头巷尾的人流之中,意图掩盖自身方位。张允收敛起自身灵机,默默混在人群里,心想,朱雀毕竟是神兽,或许碍于身份,不会在人堆里大开杀戒,如果对方硬来,他再召集众人与之一战也不迟。于是抱着徒弟三两下拐进一家酒楼,找了个角落坐下,要酒要菜,先吃再说,边吃边想,也不知道楚幽会不会跟来,说不定对方觉得没劲,索性不来找他了。张允摇了摇头,心说不大可能,这种好事还是在梦里想想就行了,还是得另外想招对付那厮。花下缓了好一阵,晕剑的症状才减轻了,看到桌上有好吃的,忙不迭吃了起来,边吃边问:师父,你下次逃命的时候能不能飞稳点,颠得慌。张允说:不要挑三拣四,为师没把你扔下已经很够意思了。朱雀果然碍于此地人多,暂时没了动静,张允知道对方不会就此放过他,多半化作了人形,正在街上徘徊寻找他的踪迹。张允心想,要么开间房躲躲?朱雀再怎么找他,也不至于挨家挨户敲门。这么一想,当即叫来小二要求来一间客房。那小二嘿嘿一笑,轻易打碎了他的幻想:不好意思,客官您来晚了,咱家的客房昨天就住满了,要不您再去别家瞅瞅?张允难得进来这里,哪敢再在街上露面,便说:不必了,还是找人挤挤吧,你帮我问问,哪位客人愿意与人同住,房钱我出,我睡地上就行。小二点了点头,却不走开,意味深长地看着他,张允一看那眼神就明白,打开自己乾坤法袋一瞧,里面除了几件常用法宝,居然一分钱也没有,不知是哪次外出把钱花光了,没有及时补充张允登时沉默了。没钱贿赂小二事小,问题是他刚刚叫了一桌子菜,吃都吃了却没钱付账,这和吃霸王餐有什么区别?这一刻,他竟然有点希望楚幽快点过来救他,把钱付了再说。然而楚幽和朱雀都没出现,小二还是那副意味深长的眼神,看了他一阵,见张允面色尴尬,立刻就明白了。下一刻,张允就被人扒掉了道袍扔在大街上,身上只穿着白色的中衣中裤,瑟瑟站在风中,不能更悲凉。正在此时,他听见了一个耳熟的声音,连忙回头一看,发现化作人形的朱雀正在街上问人,张允拔腿就想跑,朱雀却朝他走了过来,装得很像个人似地,规规矩矩作了一礼,问道:这位道友,你有没有见到一个穿着藏青色衣服的玄丹修士,剑修,带着个白衣小孩从这边过去?张允:张允指了指前面:好像往那边去了。朱雀说:谢谢。而后就往他指的方向找去。张允看着他走远,不禁寻思:看样子,这只朱雀,好像,脸盲?第41章 重逢花下先前见势不妙,一直躲在其他客人桌子底下,看到朱雀离开,才偷偷溜了出来,拉拉张允的手,两人就要偷偷跑走。没走出多远,张允便因为慌不择路撞进了某人怀里,抬头一看,惊觉这人有几分面熟。那人看到他,也是脸色一变,然而一时想不起他是谁,两个人看着对方的脸回忆了半天,张允忽然叫道:夏至明?你怎么会在这里?这个人明明应该关在秋鹤堂的小黑屋里,怎么大摇大摆地在街上闲晃?夏至明此时也反应过来,叫道:你是张允?你怎么会在这里!张允忙去捂他嘴,压低声音说:小声点,我正在被追杀呢,你别害我!夏至明脸上泛起淡淡红色,忍不住看向他的单薄衣裤,悄声问:你你怎么这副模样,难道是被、被劫色了?张允啐道:你口吃个什么劲!你有地方住吗?快带我进去躲躲。夏至明四下张望片刻,将他们二人带回酒楼,张允一看,这不就是刚刚把他扒掉衣服赶出去的那家酒楼吗?张允匆匆看了一眼,门外匾额上书三个漆金大字花汀楼,便跟着夏至明上到三楼,长廊两侧各有七间厢房,似乎是按二十八星宿排列,夏至明在星字间门前停下,敲了敲门。张允惊讶:你房里还有别人?夏至明还没回答,房间里面便传来一声十分耳熟的声音:进来。张允震惊不已。听这声音,竟然是个男人。不但是男人,好像还是,还是一个跟他很熟的男人。张允猛地看向夏至明:你俩睡在一起?夏至明一看他那表情就知道他误会了,抬起一脚把他踹了进去,随口解释道:人多,挤挤。张允像只球一样滚了进去,在一人脚边停下,一抬头,便看到了一张让他朝思暮想的脸。这是他这一年来最想看到、也最怕看到的人。那个人在看到他的瞬间,不觉止住了呼吸。他们诧异地看着对方,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良久,对方先开了口,语气中带有几分迟疑:你张允一下子抱了上去。花下也一下子抱了上去,欣喜若狂,手舞足蹈,口中不断叫道:月亮!月亮!阮言钧忽然抬起手,擦掉了张允脸上的一块灰,说:怎么这么狼狈。而后又是沉默。他其实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张允死死抱着他,恨不得亲他几口,到底忍住了,心情稍稍平复之后,从他身上退了开去。一看张允挪出了地方,花下立刻顺杆往上爬,为了装可怜,硬是挤出了几滴眼泪,赖在阮言钧腿上打滚:师伯,你一定要给我做主,楚幽那厮坏死了,不给我吃不给我喝,饿了我整整一年,还把我们关在一个看不到太阳月亮星星的地方,还说要打断我的腿让我在地上爬,哇花下哭着总结道:他根本不是人!是魔鬼,纯的,比金子还纯。阮言钧听着,眉头便拧了起来,默默吐出一口浊气,顺着他的脊背摸了摸,几不可闻地哼了声,说:我知道了。他转向张允,声音冷冷,说道:与你的恩怨之后再清算,楚幽抓走我门中之人,这笔账我要先向他讨回。张允心情复杂,坐在地上迟迟不记得爬起来。夏至明早已关好门窗,在桌边坐下,才问:张道兄方才说自己被人追杀,那追杀你之人是否就是楚幽?不是,是只鸟,张允顿了顿,补充道,神兽朱雀。他将这两日经历大致说了一遍。夏至明越听脸色越奇怪,尤其是听说花下吃了烤朱雀之后平步青云步入凝气境界,眼神里的羡慕嫉妒恨简直藏不住,他可是从小按部就班修行,直到二十八岁才迈入凝气境界,越想越觉得不公平,然而他也知道,有些人就是运气特别好,羡慕也羡慕不来,叹了口气,也就不再想了。说话的过程中,张允反复看向阮言钧,心里徘徊着一句话:你没事,太好了。虽然他从系统那里知道阮言钧还活着,也从楚幽那里听说阮言钧在找他,但是当他真的看到这个人好端端地出现在他面前,他还是觉得,太好了。然而他能感觉到,两人之间始终横亘着一片尴尬的阴云,彼此间只言片语的交流,总是伴随着数不清的沉默和停顿。张允不禁有些难受。他刚刚死里逃生,正逢心绪动荡之时,深深呼吸了几次,想要稳定情绪,然而他的心却如同被某种东西挟持着,始终静不下来。阮言钧拿出些银子,吩咐夏至明去给张允买套成衣,特别叮嘱,越难看越好,要穿上去看不出是人是鬼的那种。夏至明拿了钱便走,留下屋里三个人大眼瞪小眼。此时没了外人,气氛比先前更加尴尬,张允一会看看床,一会看看地,一会看看天花板,终于鼓足了勇气问:堂主,你来这里,是、是来找我的?阮言钧似是不愿回答,轻咳一声,别过头去:找楚幽。张允一想也是,点点头,心说自己果然有点自作多情,但听说阮言钧要找楚幽,他也有些不解,追问道:找他做什么?莫非你已经有了克制他的办法?阮言钧微微点头。张允有些惊讶:是什么样的办法?当他深入地问下去,阮言钧却不再回答了。张允看着对方脸色,便有些退缩,只怕阮言钧已经不像当初那般信任他,所以不愿将自家杀招和盘托出。这个想法令他有些气闷。花下两只眼睛骨碌碌地打转,看看他们两人神色,也不敢讲话,抱着腿缩在一边,从桌上拿了一块点心塞进嘴里。气氛僵持,两厢默然,张允忽而清了清嗓子,道:其实这一年里,我也在钻研克制楚幽的办法,多少有些收获,如果堂主肯信我,咱们联起手来还未说下去,阮言钧轻轻抬手,打断了他的话。一阵敲门声忽然响起。阮言钧警惕道:什么人?张允方才心中焦躁,并未注意到门外的动静,此时才回头看着门口,心说,这夏至明回来得未免太快了吧?难道成衣铺已经关门了?门外人客气答道:回客官,小的是来送水的,劳您开下门。听到那声音,张允暗叫不好,忙把阮言钧按在座位上,两只手做翅膀状扑腾两下,拼命给他使眼色,意思很明白这声音和那只鸟一模一样,恐怕就是那只追杀他的朱雀!花下反应更快,抱头一滚钻进床底,半块花生糕不小心掉在外面,被他伸伸手勾了进去。阮言钧瞧了张允一眼,若有所思,忽然伸手将他拦腰一搂,抱着他滚上床,抓起被子将两人一裹,床板登时发出了吱吱呀呀的不雅声音。阮言钧刻意喘了口气,对着门外道:不方便,房中不缺茶水,不必送了。门外那人一听房中动静,乐道:那您要点别的吗?小店还有些好东西可以提供,保证给您增添乐趣。房里的声音有些不悦:不用,退下。张允整个人被蒙在被子里,睁着一双眼睛,大气也不敢出,他的脸贴着阮言钧温热的胸口,渐渐燥热不堪,鼻子不知怎的突然有些发痒,许是麻料粗糙,蹭得他不太舒服。阿嚏!!!这喷嚏打得真叫一个惊天动地,张允一个没忍住,一头撞在阮言钧的胸口上,带得身下床板咣当一声,和墙壁进行了片刻的亲密接触,而后好一阵吱吱呀呀。阮言钧脸色煞白捂着胸口,一言难尽地看着他:你刚刚是不是又想暗杀我?张允连忙摇头,给他摸摸心口,又给他吹吹,诚恳地表示自己真的不是故意的。阮言钧说:算了。外面那只装成小二的朱雀还在四处敲门,阮言钧拉回被子罩在两人身上,依然将张允压在下面,张允叫他压得有些脸红,心跳扑通扑通的,两只手也不知道该往哪放,一个冲动就放在了他的腚上。确认过眼神,张允咽了口唾沫,他能够感觉到,阮言钧是真的想揍他,只是碍于眼前事态,暂时不好发作。张允张了张嘴,像是想说点什么,还未出声,鼻子嘴巴就被结结实实捂上了。张允还有心情胡思乱想:阮言钧这是想憋死他吗?没用的啊,他们修仙的都会闭气啊!他拼命把捂在嘴上的手掰开,想说你这样不行,还不如直接掐我脖子,然而刚刚能够喘气,他便觉得哪里怪怪的,使劲闻了两下,突然嗅到一股甜甜的、十分缠绵的香味。阮言钧脸色一变,连忙又给他捂上。这股突然出现的香味分明来意不善,似乎是从外面长廊上传来的,想来是那朱雀找不到人,狗急跳墙要出阴招了,也不知给他们熏的是什么香,要是迷药也就罢了,要是那什么张允吸了两口,当时还不觉得有什么,过了片刻,却觉得半边身子都软了,使不上力气,心说,该不会真是那什么吧第42章 围杀他心道,完了完了,搞不好自己努力保持多年的清白之身今天就要失守了会是谁呢?会是哪位善男信女为了拯救他一条狗命而舍身取义?他不禁有些心猿意马,又激动,又兴奋,又紧张,心想,阮言钧眼下和他就躺在一张床上,要是没有意外,自己十有八九就要仰仗他救命了,按照一般剧情走向,他们俩会在床上这样那样一番,然后对彼此托付终身,然后吵架再和好,再吵架再和好,最终在两万米高空乘坐热气球互相表白,在普罗旺斯的花海里互通心意,什么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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