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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行刺失败之后[穿书]

阮言钧也不理会她的挑衅,只淡淡问道:何时回来的?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楚绡道:刚回来没几日,还没到家就听说我那没天良的族兄干了不少好事,这不,回家睡了一觉,洗个澡换件衣服,马不停蹄就来找他的晦气了。阮言钧微微一笑:楚道友真是好胆识,我还以为这闲事没人敢管,原来还是有不怕死的。楚绡冷笑一声,道:你知道我的脾气,楚家和太玄刀门要做缩头乌龟,那是他们的事,他们不敢管,我敢。阮言钧倒是十分淡然,轻松笑道:有信心是好,就怕本事不济,凭白折了性命。说罢一扬手,示意她同行,三人在街上随意散步,夏至明见这女子与阮言钧是旧识,便不再吭声,不紧不慢跟在两人身后。楚绡听了此话,稍稍蹙眉,道:你看不起我?阮言钧道:我不知道你听人说了多少,那一战的详细经过你可知道?楚绡点点头:听说了。阮言钧道:你有办法治他?楚绡坦然道:没有。阮言钧:楚绡道:你看我干嘛,我一向都是这样,先交手,打起来了自然有办法,听别人说的再多都不如亲身一战。阮言钧的善心向来只用在自家门人身上,对别家修士的送死行为通常都视而不见,然而楚绡这人实在是连他都有些听不下去了。出于好意,阮言钧难得劝人:我看还是算了吧,怎么说你们也是兄妹,手足相残不好。楚绡说:只是远房亲戚,不熟。阮言钧说:定过亲也叫不熟?楚绡说:定了又退,当然不熟。她在路边一个杂货摊前驻足,拿起一扇铜镜来,打量片刻,一边对阮言钧道:二十年前你们围剿他时我在外洲,生生错过了,后来收到家中书信才知道,这么多年来,我对这事一直深感遗憾,这次一定要补上才行。她忽然叹了口气:我好多年没来过清平花会了,泽洲的花和这儿不一样,我一直想找到一株言灵花,不过他们那儿似乎没有。记得好久之前,我还是化灵修士的时候,有一年的清平花会上出现了一株言灵花,那位卖主开出的条件,当时的我不可能办到,就在我以为没有希望的时候,楚幽答应了那个条件,将那株言灵花买了下来。楚绡一想到这事,不禁又有些咬牙切齿起来,竟是隔了好几十年都不能释怀,气呼呼道:我以为他要送给我,没想到他真的是个王八蛋,不送给我也就算了,还在我眼前将花撕成一条条的,烘干之后配枸杞泡茶喝,理直气壮地暴殄天物现在想想,我那时候就该一刀杀了他的,也省得他后来为祸世间。阮言钧忍不住笑了,楚绡忿忿瞪了他一眼,将手中铜镜放回摊上,三人继续在街上散步,走了一阵,楚绡问道:你这些年怎么样?我听说你收了个护法,长得挺俊,功夫也不错,怎么没带他出来,却带着这傻小子?她说的傻小子自然就是夏至明,夏至明听到这话,颇为不悦地哼了一声,却也没有反驳。提及张允,阮言钧沉默了片刻,道:叫你那王八蛋族兄抓走了,我正在找他。后面这傻小子是灼华门的人,我出来找人,他非要跟着我,我就顺便带着了。楚绡听罢,默默点了点头。明日就是花会,楚幽那厮如果要来,最迟明天也该来了,他们在此守株待兔即可,只怕那厮对清平花会已经没了兴趣,就不知道要到哪里寻他。有些花摊已经提前摆了出来,三三两两散落在街道上,这些提早摆出来的花草多半较平庸,无法在花会当日与上等好货争风头,因此早早摆出来早早卖掉,也好节省些时间,花会当日还能四处逛逛,撞撞机缘。阮言钧忽然被一株不甚起眼的灵花吸去目光,它的花茎和叶子泛着淡淡乌色,米粒般大小的白色小花星星点点缀在花茎上,看上去仿若漫天星辰。阮言钧问那摊主:这是什么?那摊主是个瘦瘦小小的姑娘,一双眼睛通透明亮,看上去只有凝气修为,她笑吟吟答道:这是星罗花,因为长得像天上星辰,所以得了此名。阮言钧道:可有什么用处?摊主道:除了长得特别一些,没什么别的用处,用来送姑娘送情郎倒是挺合适的。它有一个人为赋予的含义,倘若一对情人对着它发誓,便可以说让漫天星辰见证,此花不败,则两人感情常在。它的花期很长,有三百年之久,这一盆花是半月前刚刚开的,拿去送人最好不过了。阮言钧点了点头。三百年确实是个漫长的时间,一般修道之人修至化灵境界,寿数也不过一百二十岁上下,唯有玄丹修士寿数可至三百。可以说天下修道之人都熬不过此花一个花期,用作情人之间发誓,当可算作一生一世的承诺了。阮言钧看此花顺眼,想要将其买下,便问:这花如何卖?摊主道:你拿任意一颗上品灵丹来换,便可将它带走。阮言钧思索片刻,道:定心丹是否可以?摊主点头。阮言钧便拿出一枚定心丹与她交换,而后将此花收入乾坤法袋中。楚绡在一旁挑挑拣拣半晌,见阮言钧拿了这么一盆毫无用处的花,忍不住调笑道:阮道友,你买这花是要送谁?阮言钧并不上套,淡淡一笑,说:送我自己,希望我项上人头能和花期一般长长久久地连在脖子上。楚绡啧了一声,道:你要是真这么想,你就不该来这里找他。正在两人说话时,天上又起了一阵风,两人抬头,发现又有一行几人从空中降下,落至跟前。为首的青衣修士走来,朝楚绡喊了一声:绡妹。此人名唤卫凡,乃是楚绡的远房表哥,后面跟着的几人皆是楚家族亲。楚绡朝他点点头,卫凡瞧着她,眼里隐隐有笑意,说:你这些年在外洲游历可还顺利?我听说你回来了,立刻就来找你。你的样子一点也没变,还是那么漂亮。三十余年不见,楚绡对此人的印象其实有些淡了,一开始甚至没想起来此人是谁,还以为又是没见过的人找上门来攀亲戚,听他说了几句话才想起,两人以前确实一起玩过,不过都是跟楚幽和其他同辈的兄弟姐妹一起,所以对此人印象不深。楚绡想起来之后,便朝他笑了一笑,看了一眼他身后几个小辈,道:卫表哥,好久不见,一晃多年,你的孙子孙女都这么大了,我出来得匆忙,没有给孙儿们准备见面礼,待回去之后再行补上。卫凡一听便知道她误会了,连忙解释:不不,我没有娶亲,这些只是族中后辈,听到有花会看就吵闹着跟来了,不是我孙儿。说罢,他却不由看向楚绡身边的麻衣道人,见这道人头戴斗笠,身穿麻衣,穿着打扮十分寒酸,然而不知为何,他却感觉那背影隐隐透出一股庄严伟岸的气势,不自觉地呼吸一窒,问道:你身边这位莫非莫非楚绡不解:莫非什么?卫凡惊讶:莫非是你相公?你已经成亲了?阮言钧猛地一咳,说:我不是,我没有,你们叙旧就叙旧,别上升到我。第40章 屋漏偏逢连夜雨他这一动,露出了半边脸来,被卫凡看了去,卫凡见果然是生人,点了点头。他资质平平,修为也平平,七十岁才步入化灵境界,之后一直未有寸进,如今寿近百岁,还未碰到灵窍固锁一关,此生多半凝丹无望,在族中地位自然不高,哪有机会见到秋鹤堂堂主,故而并未看破阮言钧身份。楚绡哈哈笑道:我还不曾婚配呢,跟这位阮道友只是略有交情,恰好在此地碰上了,所以一起逛逛。卫凡身后的少年少女见他们几人自顾自说话,也不打算跟着,嘻嘻哈哈结伴乱逛去了,卫凡便跟楚绡等人一起逛街,今日出摊的花商毕竟不多,走了约摸一个时辰就看尽了。一路上,卫凡时不时便要找阮言钧说话,仿佛是对他不放心似的,总向他打探关于楚绡的事情,说话的声音也放得很轻,只有他们俩才能听见。而阮言钧的回答多半都是不知道、不熟、不了解、不喜欢,到了后来,他也有点忍不住了,反问道:你这么关心这些问题,是不是对她有意思?你干嘛不自己去问她?卫凡脸一红,似乎十分不好意思,挠了挠头,小声道:我我知道自己配不上绡妹,她不可能接受我的,再说我也没多少年可活了,不想给她添堵。阮言钧摊了摊手,他对这种事情无能为力,也没有兴趣当人家的情感导师,还是让这人自己去纠结好了。卫凡说:我知道绡妹一直想要一株言灵花,这些年间,每一届清平花会我都会来,但是言灵花却始终没有再出现过。阮道友,看你的样子像是走过不少地方,你有没有见过此花?阮言钧摇摇头:言灵花到底是什么?你们为什么要找它?卫凡笑了笑,说:原来你不知道,这种花开花之后,得到它的人就可以朝它许下一个愿望,据说十分灵验,愿望实现之后,花朵就会凋谢。绡妹想要这花,大概是有什么难以实现的心愿吧。阮言钧想了想,道:果真那么灵验?这么说来,用它咒杀某人也可以?卫凡一愣,似乎被这可怕的想法吓到了,他从没想过这个问题,在他的想象中,有机会许愿的人大概都会许些好的愿望,像是求财、求名、希望自己功行大进、或是要心上人也喜欢自己之类的,想了想,说:大、大概可以吧,阮道友莫非和什么人有仇,怎会想到这一层?阮言钧也不避讳,微微一笑,道:正是,此人名叫楚幽,是个劣迹斑斑的大魔头,要除掉他恐怕十分棘手,但听你说来,要是有一株言灵花在手,之后与他对上,或许能添几分胜算。卫凡听了,脸色顿时一白:你的仇人是楚幽?你要找他寻仇?阮言钧点头,随口说道:不但我要找他寻仇,你的绡妹似乎也要找他麻烦。楚绡原本走得快些,一直在他们前面十步开外,卫凡忽然快步冲了过去,有些慌张地抓着她的袖子,与她说了几句话,楚绡似乎有些不快,两人争执了片刻,楚绡便不理他,自顾自走得更快了。卫凡连忙追上她。阮言钧远远跟在后面,也不上前,更无意知晓他们两人说了什么,见他俩走远了,便和夏至明回了花汀楼,将言灵花的事情同他说了,嘱咐他在花会当日留意。夏至明一听说有这等宝物,胸中气血激荡,恨不得立刻将其拿下,心中暗忖,倘若得到此花,自己要为师门报仇便不是毫无希望了。安乐镇西二十余里,小雁山中,山火突发。一只浑身冒火的大鸟在空中盘旋,口中喷下一道道灵火,将下方三人包围在火场中心。张允身边掀起百丈高的火墙,连忙躲避,祭起护身灵光挡住烈焰。楚幽身影一晃,消失在火场之中,紧接着,空中一道阴影闪过,三道玄色刀影斩向正在喷火的朱雀。这只朱雀浑身包裹在至为精纯的灵火之中,刀影甫一接触那灵火,便化作三股铁水,而后蒸发不见。楚幽现出身形,神色凛然,袖一抖,祭出银色弯刀,那朱雀见他现身,朝其立身之处连喷三道灵火,那三道灵火尚未靠近楚幽一丈之内,楚幽再次消失,朱雀先前射出的灵火竟然无一中的。这只朱雀显然比楚幽昨天猎来的那几只厉害得多,想必是它们的头领,昨日离巢觅食,今日方回,发现自家鸟窝被人连窝端了,循着气味找了过来,一眼便看到这三人身边散落一地的朱雀鸟骨,怒极攻心,招呼也不打便动起手来。楚幽身影消失之后,朱雀迟疑片刻,欲辨明其真身所在,一道水色刀气突然自斜下里飞出,穿破它的护身灵火,还未触及它便又蒸发了。楚幽于它身后现身,啧了一声,笑道:好厉害,我竟然伤不了你,不过看起来你拿我也没有办法,咱们打下去也没结果,不如各退一步,这事就这么算了吧。那朱雀气得直打鸣,片刻之后化作人形,乃是一位外表清俊非凡的青年男修,身穿烈火羽衣,他转身面向楚幽,粗着嗓子痛骂道:算了?什么叫算了?我们朱雀身为神兽,从来和你们人族秋毫无犯,你无故猎杀我兄弟姐妹,这般血海深仇,怎能算了?楚幽忙摆摆手,纠正他:不不,有一点你说得不对,我的确杀了你的亲戚,但不是无故猎杀,是为了吃。猎食果腹天经地义,你们朱雀不也吃虫子?朱雀怒道:不用废话,我今日即便杀不了你,其他两人却是休想走脱,我倒要看看他们能挺到几时!楚幽嘻嘻笑道:我跟他俩不熟,你请便。朱雀并起二指,指间凝出一道格外耀眼的白色火芒,挥手向下打去。张允见势不妙,裹着花下连忙就地一滚,那白色火芒甫一触及周围的火焰高墙,立刻与其互相吸引,顷刻把此地变作一片火海,眼看张允的护身灵光一点点变薄,张允急忙叫道:别呀哥哥,你的仇人是那个拿刀的,你杀他就好,我们俩什么都没干,只是帮助你死去的兄弟姐妹解脱,让它们肉身重归天地了!朱雀恼道:闭嘴!说罢又掐起法诀,叫那火势更加壮大,分明隔着一层护身灵光,张允却觉得自己头发眉毛都要烤焦了,他在火场中滚来滚去,一连滚出去百丈,终于脱离了烈火铸成的包围圈,刚爬起来,又是三道烈焰坠下,再次将他逼退回去。楚幽抱着手臂在天上吹口哨,分明是在看张允的热闹,张允内心一阵焦躁,要是此刻用出他的新招式,倒是能搏上一搏,可他要是这样做,楚幽便知道他这一年来都在搞什么鬼了,日后双方对上,必然会提前防范。想到此,张允卷起一道水色灵光护在身外,咬牙苦撑,然而水属性法术在这烈焰灼烧之下,不过片刻就消散干净。张允此时才知道神兽朱雀的厉害,哪里还敢强撑,将花下一卷,化身一道剑光冲出火圈,飞到空中,本想逃走,余光瞥了楚幽一眼,发现对方一脸幸灾乐祸,顿时考量起来,这朱雀能跟楚幽战至平手,要是他悄悄与之配合,能否将楚幽一举杀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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