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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行刺失败之后[穿书]

张允一拍脑壳,暗骂自己脑残,一下便明白了前因后果定是因为他跑得太远,原本保护着这块地方不被风雪侵蚀的法力自行散去了,而阮言钧先前服了药,不便运功,只好默默等他回来,仗着修为深厚强撑了一会,虽然不至于送命,但冷是真冷,不多久就动弹不得了。张允连忙挥挥手,又将此处风雪驱散了,抱着阮言钧又是搓手又是呵气,渐渐把人暖了回来。因为对方先前服过药,运转灵气有所不便,他也不敢随意施法,生怕一个不慎伤了对方灵脉,否则早早便施了护身灵光把人护住,也不至于发生这样的事情。张允自责不已,明明他先前说好了要给人护法的,却因为脑子一热不管不顾跑了,要是对方真有个三长两短,他非得切腹谢罪不可。在他的揉搓之下,阮言钧脸上渐渐有了血色,又过了些时候,终于回过劲来,这才挑眉看了他一眼:你回来了。语气虽然有些轻佻,倒也没有责怪之意。张允面有惭色,连忙点头,欲向他道歉,却被截住话头,阮言钧轻轻一笑,问道:你方才匆匆离去,是何缘故?我张允顿了顿,不知说什么才好,他们两人现下离得如此近,他又觉得脸上开始热了。阮言钧又是一笑,话里似乎有些调侃意味:观你今日,好像十分心神不宁。张允道:是、是吗?阮言钧道:多谢贤弟为我取暖,为兄已经不冷了,你是不是先放开我?不知是不是张允的错觉,他总觉得阮言钧的笑容,还有看他的神情,都和平常不太一样,有点,有点难以形容。像在观察,又像在打量,笑中透露几分了然,两人坐着分明高度平齐,张允却有种被他俯视着的错觉。经这话提醒,张允才呆呆撒了手,两人稍稍拉开了一点距离:哦,好的。放手之后,他心里稍微有点失落,但也不好意思要求对方继续给他抱着。他觉得自己脑袋又有些短路了,这种状态真的十分不妙,让他有些紧张,心说,这不就是传说中的恋爱脑吗?好多电视剧里主角一恋爱智商就会下线,我终于也沦落到这一步了?这怎么行,这可不行!但,但是脑子真的完全想不了别的事情。张允简直要抓狂了。阮言钧忽而又笑了声,说:我看贤弟似乎难以静心,与其胡思乱想,不如来玩骰子。张允睁开眼睛,问道:怎么玩?阮言钧手中拿着张允先前丢出去的骰子,轻轻抛了几回,又任它一次次落回掌心,笑着道:你我轮流抛骰子,对方来猜大小,谁要是猜错了,就得讲一件别人不知道的事。张允一愣,这是要玩真心话大冒险?像两个羞答答的初中女生一样,借着玩游戏的机会,趁机向对方倾吐秘密吗?迟疑了一下,张允道:可以。骰子仍在对方手中,阮言钧冲他笑笑,显然是让他先猜。张允便说:小。阮言钧信手一抛,骰子落地之后,朝上的那一面却是十六点。张允稍稍有些犹豫,一时不知道该从哪说起,别人不知道的事他倒是有一箩筐,可也得好好想想哪些能说哪些不能说,毕竟他不是这个世界的土著,万一暴露这点就糟了。至于为什么不拒绝对方的提议那当然是因为,他也很想知道阮言钧的秘密啊!为了套出对方的老底,他也得释出诚意才行,不能随便说些毫无意义的事情敷衍人家。话虽这么说,但他也可以先从不那么要紧的开始谈起,让阮言钧逐渐放松警惕,然后再张允:我穿鞋的时候喜欢先穿右脚,而且我鞋底中间有个夹层,以前我曾经把清神玉放在里面。阮言钧昧着良心赞道,贤弟好雅致。张允捡起地上的骰子,掂了两下,笑吟吟问道:大还是小?大。张允将骰子轻轻抛了出去。待落定之后,他看了一眼,道:二点。虽然张允打的主意是缓慢进取,徐徐图之,但阮言钧却没有如此温吞,坦然道:蔡姬走前亲了我,两下。什么?!张允惊呼一声。亏他把蔡姬当朋友,哪曾想到,她竟然背着他偷偷占阮言钧的便宜!而且还亲了两下,两下!比他还多亲了一下!这种行为太可耻了,朋友之间的义气呢?有这种事为什么不叫上他!张允一下就醋了。他只亲了阮言钧一下就高兴好久,结果现在告诉他,他所得到的竟然比别人少了一半,张允心想,这太不公平了,他非得亲回来不可。他的思绪突然被一声淡淡的笑声惊扰,顿时停了下来,阮言钧正微微笑着,注视着他的表情变化。张允惊觉,对方说这句话并不是无的放矢,而是借着机会观察他的反应,就好像是在钓鱼。阮言钧却不管张允如何胡思乱想,又一次捡起了骰子,轻轻一笑,向他示意。张允又输了一局。他不服气地想,我又不是鱼,难不成你钓鱼我就要上钩?没这种道理!张允清了清嗓子,在阮言钧的注视下,他特别诚恳地说:我想跟你搞基,啊不,我是说,我想跟你断袖。这话说罢,两个人都震惊了。仿佛有一万匹草泥马在张允的心头狂奔,他内心咆哮道,说好的不上钩呢?!他的脸登时红透了,浑身血液像一锅烧开的沸水,他觉得热得不得了,两手捂着脸,忍不住又想跑,但他控制住了。张允从手指缝里偷偷看了一眼,这一眼没看清楚,于是他又多看了两眼。反正该说不该说的他都说了,对方要怎么想,他也控制不了,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不如痛快一点,虽然这个没有过脑的告白一点也不符合他的设想,没有在两万米的高空乘坐热气球,也并非伴随着鲜花的芬芳简直毫无浪漫可言,要是失败了,他肯定会有点惋惜的。透过手指之间的缝隙,张允隐约看到,阮言钧的脸也是那样的红,红得就像秋天熟透的桃子,他的告白过于热烈耿直,使这颗桃子受到了一点惊吓,垂下头去,双目紧紧闭着,睫毛震颤,一点露水沿着细白的绒毛滴了下来。这滴水珠滚烫,他在流汗。人对世界的认知常被各种因素扭曲,譬如说,当听不到任何声音的时候,一个短暂的片刻也会被意识无限拉长。就像此刻,张允默默等着那一刀落下,对他而言,这段空白好像一个世纪一样漫长,可实际上并没过去多久,然后阮言钧出声打破了沉默,他说:我要想想。张允咽了咽口水,呆呆放下手来:啊,好的,你慢慢想。不要太他没有说完,便住了口。其实他想说,不要太忙着拒绝我。什么?阮言钧看向他,一边问道。张允朝他笑了笑,说:不要太放在心上。我就是随便说说,其实没那么在意的。空气一下子冷却了许多。张允察觉到气氛变化,心说,我是不是说错什么话了?阮言钧的脸色渐渐冷下来,也朝他笑了笑,说: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也就不放在心上了。张允终于反应过来了,他怎么能在告白后面接这种话呢!好像他的告白是种施舍,他在居高临下地施舍对方,好像他真的很不在意似的这跟泡学有什么区别!张允连忙摆手,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他想说的明明不是这个,他想要的是爱,而非刺伤对方,为什么一出口就会伤人呢?他长长吸了一口气,直视着阮言钧的眼睛,说:我是认真的!因为你的答案对我来说很重要,所以我很害怕,怕被你拒绝,所以,所以才会口不择言乱说的,对不起,请你不要生我的气,好吗?阮言钧看着他的眼睛,说:好。张允提着的一口气终于松了下来。阮言钧总是很容易原谅他,无论他说了什么混蛋话,做了什么混蛋事,仿佛只要一个道歉就可以既往不咎。既然他们俩已经把话说开了,当然也就不用再打着玩游戏的幌子套话。张允不禁问道:你你一直都这么善良吗?我是说,像是很容易原谅别人,之类的。阮言钧沉默了片刻,道:不,在我二十岁的时候,我的脾气一点也不好,戾气很重,经常做一些很糟糕的事丝毫也不在乎自己的行为会给别人造成什么影响。阮言钧的二十岁,那一定是好多年前了那时候的他,究竟是什么样的呢?阮言钧并不在乎对张允说起这些,面对过去的事情,他早已心平气和,几乎没什么情绪起伏:刚入门的时候,我只是众多弟子中再普通不过的一个,没有家世,没有背景,除了天赋尚可,并没有别的出众之处。那时候的我,仗着初生牛犊特有的一股凶劲,一路摸爬滚打,别人不敢闯的地方,我敢闯,别人避之不及的妖怪,我也敢去杀,现在看来,那种举动跟送死也没什么两样。说到这里,他不自禁笑了一下,而后说:你或许也听说过,前任堂主性格张扬乖僻,十分好斗,可说是鬼见鬼愁,人见人怕,人缘比我还糟糕。后来我在派中崭露头角,大家便都认为,我会是他的继任者,因为找遍整个门派,没有人比我更像他。可是别人不知道,有一天黄昏,他带着我在江边垂钓,对我说他一生桀骜不驯,强硬之姿虽然威慑四方,却也折损了人心。所以他将秋鹤堂交到我手中时,曾经嘱咐过我,希望我能继往开来,不要一味走他的老路,否则本派定不长久。张允看着他的脸出神,默默思索着话中的含义,不禁感到惊奇:是吗?你以前真有那么凶?真是一点都看不出来。阮言钧淡淡一笑:修为渐渐高了之后,经历的事情多了,性子自然就沉稳了,不再一味倚仗拼杀。他同我说那些的时候,我也已经意识到自己往日的浅薄。其实在我入道之前,曾经犯过一个错误,有时想起,不免觉得后悔。因为这些缘故,慢慢地,待人就变得宽厚许多。张允道:前任堂主之所以选择你接掌门派,莫非就是因为这个缘故?阮言钧否认道:不,是因为我能打。张允:张允心里忍不住吐槽,这位前任堂主嘴上说得那么好听,结果临到头来不还是狗改不了吃屎?阮言钧继续说道:他去位时才一百二十岁不到,已经看破了红尘,觉得此间无聊,打算去外洲游历,听说有个叫溯洲的地方,妖魔又多又厉害,所以决定到那去大开杀戒咳,我是说除魔卫道。张允脸色复杂,心道,我看这人才是最大的黑恶势力吧?妖魔做错了什么要被这种人盯上?他们两个又聊了许多事。从张允坦承心意之后,两人之间已没有太多秘密,说起话来便没那么多顾忌。每到晚上,便头挨着头睡觉,身子靠在一起取暖。阮言钧并未对这种亲密的接触表现出反感,张允便也放下心来,他原本担心自己的种种举动会冒犯到对方,使对方不悦,然而几日相处下来,却像是多虑了。只是他心里还藏有一个秘密,在他们交谈时,他便屡屡有种冲动,想要将这个秘密吐露出来,一旦将它说出,他在阮言钧面前便再也没有秘密,失去遮掩和矫饰,赤条条如同婴儿。七日之后,续心丹的药力终于化去,张允也撤去法力,不再为阮言钧遮蔽风雪,任其承受寒气侵袭,以勾动那冥冥之中难以捕捉的一缕真火。作者有话要说:谢谢翼待时飞小天使投雷~么么!第59章 欺人太甚领悟一门艰深的功法常常耗时数年,像阮言钧这样强行撞机缘的举动更是没谱,谁也不知道会耗去多少时间。而张允一直在旁默默陪伴着他,倒也不是真要陪他在此长住,只是一时舍不得走脱。张允心想,自己若是走了,下一步便是去为自家徒弟寻访月阴丹的下落,两人这一分别,不知道多久才能再见。他明明才向自己喜欢的人告白,还没得到回应就要告别,任谁处在这种境地,都会觉得煎熬。以前看修真小说,动不动就是百年过去,现在想想,为了一门玄功闭关苦修百年,恐怕真的只有断绝俗世感情的人才能做到,否则若是心里牵挂着某个人,要怎样忍着百年都不与他相见呢?因为知道会有分别的一天,所以张允格外珍惜在一起的这段时候。他一直看着阮言钧,一直看,眼神很温暖,甚至有点甜甜的,所谓的柔情蜜意。阮言钧在他的注视下苦熬了数日,终于不能再当作看不见了,他从入定中睁开眼来,叹了口气。这口气叹出来,热腾腾冒着白烟,与他脸上的霜雪相映成趣。谁知他一动,两个人视线对上,张允的脸腾地就红了。阮言钧:张允:张允也不禁拍了拍自己的脸,连拍了好几下,心说,没道理啊?这些天两人相处下来,他还以为自己脸红的毛病已经治好了!明明什么话都说过了,到底是为什么啊啊啊啊啊啊啊!张允说:我去冷静冷静!说罢,不待阮言钧应答,扭头就要落跑。阮言钧说:慢着。阮言钧说:坐下,不必去了。张允脚比头答应得快,意识到的时候,人已经坐了回去:是的大哥,好的大哥。两个人于是大眼瞪小眼,王八看绿豆,你看我我看你,气氛又变得不自在起来。阮言钧说:你张允说:我两个人同时开口,声音撞在一起,阮言钧顿了顿,说:你先说。张允清了清嗓子,于是说道:是这样的,我过段时间就要走了,也不知道要离开多久,说不准几年都回不来,没法在这陪着你悟道了,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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