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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呦,玉玺丢了?

眼瞧着龙头愈加靠近,叶秋白闭上了双眼,等着剧烈的撞击。只见那黄龙迅速收敛翻涌,一瞬便停在了三道面前,岸上的半颗石子都没碰到。两只爪子抜住崖端,将青龙堵在石壁和身子间。未等到预想的那一声,叶秋白睁开眼睛打探,双龙安静的蜷在崖前三道的脚下。腹部的血迹伴着雨水的冲刷,大半个袍子染了红色,一股子血腥味冲上鼻翼 叶秋白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趴在地上干呕个不停。这般孱弱的身子在雨水中浸泡了这一会儿,已经透了支,还用阿束支撑着往崖端这边来,因着没找到那个身影。望着三道身后那抹难以忽略的红血袍,金龙不知为何,双抓松了一瞬,脱离了崖端。那安静的青龙趁着这个空隙,钻出了金龙的禁锢,更加疯狂的翻滚了一番,朝着崖上唯一能攻击的叶秋白扑去。望着猛地袭来的青龙,叶秋白向后踉跄了几下,又忽的前倾,失控的向崖底垂落。三道瞥了眼,觉知已经无力挽回,便没再出手,操控的镜盘越发迅速,朝向了发狂的巨龙。一圈又一圈,镜针忽的停止,青龙身子随着镜针一同僵住,在半空顿了一下,径直向地面到砸来,激的石子飞扬,积水满天,整个崖端抖了一番,总算没塌,接住了这个庞然大物。控制住了青龙,三道收起镜盘,赶忙向下望去。崖底,金龙托着四目紧合的叶秋白缓缓上升到崖端。头顶的龙须紧绕着叶秋白的腰际,将他送到岸上。几片龙鳞紧接着输送来,遮住了下落的雨水,同样也遮住了叶秋白苍白无血色的脸。回去的时候小心一点。三道嘱咐道金龙。雨水渐小,龙啸浪滚消失在远方,岸边骚动的岛民逐渐安静下来,向着峭壁那边望去,隐约可见一道金光迸射出。又是一阵骚乱,很快在众人口中传出,真神显,天灾灭,龙岛再无祸患。有了信念,恐惧自然退却。一众前涌后拥着向峭壁走去。听着自西方传来的嘈杂人声,金龙甩了甩尾巴,一个转身,连忙涌入海中。浅显的浪花裹了圈峭壁,海面恢复了彻底的平静,乌黑的天际开了一条缝儿,强光伴着渐小的雨水,重回大地。龙鳞下的叶秋白,缓缓睁开眼睛,歪头向金龙消失的地方望去。命还挺大。半透的鳞外,三道晃晃悠悠的挡在了叶秋白的面前,问道,还能不能走,我带你去医馆疗伤。叶秋白没回复三道,动了一下,伤口牵扯着整个身子陷入了极大的痛疼中,叶秋白咬着牙从鳞中出来,最先问道三道:赖御呢?先关心下你自己吧。三道瞥了眼叶秋白,不岔道。先前喜净的白袍侍卫,今儿彻底没了样子,血水混着泥水遮住了外在的华丽,好在底子好,英气不减,反而多了一份坚韧。叶秋白不说话也不动,捂着腹部直勾勾的望着三道,非要问出个所以然来。三道心虚,打马虎眼道:他撒尿去了。说毕,三道别开目光,怕叶秋白执拗的再问下去。叶秋白依旧未言,原地坐了下来。三道撒了谎,叶秋白反倒坚定了几份内心的想法。落下崖底时,叶秋白一直清醒着,如何被金龙接住,又如何被托上岸,更重要的是,大雨冲刷下,叶秋白从金龙躯体上闻到了一股熟悉的香味,自制的洗发膏的味道。几份猜测,叶秋白也只能记在心里,现只想看一眼赖御,便坐了下来,等他回来。三道望着地上岿然不动的叶秋白叹了口气,相处过一段时间,也摸了点他的性子,很是执拗,只要自己不愿的,便充耳不闻,视而不见,再劝也没用。看叶秋白还有点精神气,三道便没再管,只好等着赖御来把这小子接走。三道又暗自感慨了一句,自己何时变得如此婆妈!转身,三道去处理别的事。地上还躺着一条青龙呢!又恢复了严肃,三道向青龙走去。青龙橫赤赤的摆在崖端,脑袋枕在爪子上,舌头溜出嘴边,仔细一瞧,还翻着白眼呢。除了背部不断外流的血液,其他倒还自在。走进青龙,三道差点踩到一具蠕动的尸骨。吓得三道一惊,向后跳了一步。这才恍然大悟过来,这是扒了皮的魑魅呢,都这样了还对着青龙不死心。鬼畜,还敢祸患人间!喝毕,三道掏出随身装带的铜镜,借着刚出现的阳光,反射到魑魅身上。魑魅如同被上千只蚂蚁吞噬般,浑身痛痒难难耐,却又没有手臂去缓痒,只能蹭着地面的沙子来缓解。松酥的骨头蹭的斑驳不堪,再经阳光烧灼,燃了一层浅火,风一吹,瞬时烧了起来。一片火海中,魑魅嘶吼着朝三道爬去。未触到三道的靴子,魑魅便灰飞烟灭,挫骨扬灰。拍了拍靴子上的灰,三道收起铜镜,绕开地上的灰烬来到青龙眼前。踩着龙脑袋,三道向后背望去。魑魅那双断了的爪子还插在青龙后背,深可见骨,鲜血汩汩外流。这让三道犯了难,若是生□□,估计青龙又得嘶吼一番,若是就医,谁敢治啊?正愁闷之际,自崖底传来一声莎莎的铃响。三道与叶秋白一道望去。赖御挎着一身着粗布衣裳的妙龄女子上了崖。☆、龙岛寻觅33第三十三章赖御与一妙龄女子上了崖。叶秋白恢复了大半的气力,从地上弹跳起来,健步走至赖御面前。也不说话,直接向着一旁的女子打量去。女子脸颊极其小巧,眼睛明亮呈圆,满含灵气,玲珑可爱的贴近赖御,笑意颇深。虽着了一身男装,但宽宽松松穿在娇小的身上,更激起了他人的喜爱。看得出,和姑娘在一起,赖御心情也极佳,春光满面,倒与这春日相称。有这么一个灵动的姑娘在,少有人会不心动吧。目光回转,叶秋白望向了地面。丝毫不知自己堵在两人面前的路,腹部也不痛了,满脑子想着赖御与这姑娘在崖底相遇的情景。你怎么还在这儿!满面的春光消失,赖御放开姑娘的手,急忙上前扶住叶秋白的腰际,轻微一用力,将叶秋白半揽进怀中。还想着三道早将叶秋白送到山下就医了。一上来便看到憔悴到不成样的叶秋白,赖御又忧心忡忡,顾不得旁人了。撞进赖御怀中,叶秋白有些懵愣,不知赖御寓意何在,轻声嘟囔了一句:我不在这儿,还能去哪儿?赖御也不知听未听见,搭着叶秋白的肩膀往山下拽,嘴里叭叭埋怨道:伤成这样了还不快去治,还等什么,等鬼吗?等你。耳边传来叶秋白微乎其微的简短回复,赖御停顿住脚步,偏头看向了叶秋白。几乎同时,叶秋白向另一侧偏了头,躲避开赖御的目光,望向了被赖御遗忘的女子。在赖御撒开手的那刻,谢香梅便识趣的收回手,朝赖御的背后撇了下嘴后,便向着青龙走去。叶秋白望去时,谢香梅已经在青龙身旁。顺遂着谢香梅的目光望去,三道正踩着龙头俯视着底下的一切。你是谁?三道警惕地问道。即使面前站着多水灵的姑娘,三道都不会放松警惕,更何况这姑娘不太一般。凡是亲眼见到青龙的人,或多或少会露出惊恐,而这女子却十分淡定的走向了青龙,怎能不叫人怀疑。我叫谢香梅,是这岛上的医师,我来治疗这条小青龙的伤口。谢香梅毫不隐瞒,坦诚告知三道。倒把三道说懵了,站在龙头上,半响没问出话。那个谢香梅朝三道招手道,老先生,你能不能下来,给我腾点地方上去。三道收敛回神色,撸了一把嘴边的两撇胡,眼珠转了一番,移步向龙头一侧道:我下去不便,你直接上来吧,我给你腾地方了。三道对眼前看上去不大的小姑娘半信半疑,将青龙交手给她,三道不放心,可得看好喽。谢香梅也不跟三道墨迹,踩着龙鼻,敏健的爬上了龙头,与三道并肩而立。二话不说,谢香梅从身侧的药包掏出一把锋利的小刀,挽起衣袖,直接对着龙背后那只干枯的爪子动了手。娇小的身子来回移动着,又从药包里掏出大小不一的刀具,嘴里叼着,手上翻弄着,目不转睛的对着血肉模糊的伤口。仔细一瞧,她的眼中仿佛还露出几份兴奋。看了会儿,三道咽了口唾沫,悻悻的下了龙头。刚跳下去,便撞见了仰着脑袋向上打探的叶秋白,和一旁扶着他的腰一脸着急的赖御。她是谁呀?三道指着龙头上忙忙碌碌的谢香梅,问道赖御。三道笃定,这女子不简单。听三道一问,叶秋白恢复平视,一道好奇的望向赖御。这话,叶秋白早就想问,只是开不了口。她啊提到谢香梅,赖御揪着的脸色舒缓了些,她是神医谢荣的女儿,谢香梅。谢荣?!三道惊诧,自十年前那场朝堂反驳太后,就再也没听说过他了,没想到女儿都这么大了。是啊,与太后吵完,谢荣便举家离宫,销声匿迹了。赖御又轻笑,对三道,道,先生可真神通,朝堂对弈这些隐秘的事,你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三道翻了一个白眼,哼笑了一声,没再回话。你们为何从崖底一起来的?沉默着的叶秋白开口问了一句,说到一起二字时,不觉加重了口气。这个赖御挠了下后脑勺,不知该怎么回答。看来只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开不了口了。一旁,三道看的透彻,添油加醋的说了一嘴。知晓谢香梅的身份后,三道便明白了。放屁!赖御不觉骂了一句,解释道:其实香梅就是住在对崖草屋里的人,她从崖底来最正常不过,至于我,是去崖下寻找突破青龙的法子。听毕,叶秋白丝毫不信,望向三道,道:他说你去小解了。我什么时候说过!三道立马反驳,结果气声愈来愈小,眼看着这个慌扯不过去,脚底抹油,又费劲儿的爬上龙头去忍受谢香梅手剥龙肉的冲击。哈哈。望着三道上去的背影,赖御干笑了几声,转头对叶秋白道,顺便顺便。那日在草屋,你是不是已经猜出她的身份?趁热打铁,叶秋白又来了沉重一问,目光越发锐利。解不开的结,在得知谢香梅与赖御相识后,终于明白了。那日的默契,和今日的相谈甚欢,叶秋白也全数看在眼里。腹部一阵翻滚,又痛了起来。是,看到那双鞋子的时候我就猜出来了,不说,只是不想打扰了香梅的生活。赖御坦言。话已至此,叶秋白也不好再问,有些话,不能再像小时候那般肆无忌惮的聊。今日见了谢香梅,叶秋白才知道,赖御对谁都这般热情。是叶秋白眼光太狭窄,以为两人晚间的那一小片方舟是整个世界。满腹的疑问化成了痛疼,叶秋白额头沁出薄汗,单膝向地上扑跪去。赖御在叶秋白身旁时刻紧张着,及时拉住了叶秋白的胳膊,再一用力,将叶秋白彻底拥入怀中。叶秋白浑身无力,唇色苍白,任由赖御拥着。周身如被烈火烤灼,滚烫的要葬于火海中。赖御也感受到叶秋白上升的体温,早已顾不得旁的,打横抱起叶秋白便往崖下奔去。赖哥哥,你去哪儿?谢香梅处理完青龙的伤口,边擦着手上的血迹边向赖御喊道。我带他去找大夫!赖御急忙回了一嘴,脚下步子没停。我就是医师啊,你还去找谁?谢香梅跳下龙头,向赖御小跑去。步子越来越慢,赖御还是不舍停下,快步走着,质疑道赶上来的谢香梅:你,行吗?赖御可是清晰记得这丫头片子闯了的大祸,差点害死储君锦锐。还不信我,这岛上的药都是我研制的。谢香梅跑到前面,挡下了还走着的赖御,伸手去掀叶秋白的伤口。赖御没得法子,轻放叶秋白到地面,给谢香梅疗伤的最佳位置。谢香梅面不改色的掀开叶秋白血迹斑斑的衣袍,皮肉外翻,粘合着破碎的衣裳边缘一同揭下来。昏迷着的叶秋白哼唧一声,手不觉去挡谢香梅继续撕扯的手。半空里,赖御握住了叶秋白的手,俯身在他耳边柔声道:一会儿就好了。听毕,叶秋白伸来的手松了力,软趴趴的蜷在赖御手中。处理伤口的谢香梅,忍不住向着交叠的两只手看去,笑道赖御:赖哥哥,他就是你说的那个小屁孩?小丫头片子!小屁孩是你叫的吗?赖御怼了一句。谢香梅笑得更欢,赖御还是这样,自己喜欢的便护的死死的,不喜欢的敷衍一下都多余。目光转向底下,谢香梅打量起叶秋白。虽灰头土脸裹了几层泥水,但依旧不难看出叶秋白姣好的面容,与儿时赖御描述的一样,看了一眼,便觉得岁月安好。面容下,也该是一颗美好的心魂。知道赖御着急,谢香梅收敛起神情,认真处理起伤口。有条不紊的清洗、敷药、包扎,不一小会儿,伤口处理的干干净净,不知谢香梅用了何药,叶秋白的体温瞬时降下。迷瞪着,叶秋白睁开了眼睛,感觉一身轻松。醒了!赖御在叶秋白面前晃了下手,确保他是否意识清醒。叶秋白抬手按了下腹部,紧绷的很。嗯,不痛了。叶秋白抬眼,跟赖御回了句,又转向另一侧跟谢香梅道,多谢。谢什么,都是一家人。谢香梅急忙回道,而后朝赖御挤眉弄眼道,是吧,赖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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