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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呦,玉玺丢了?

赖御瞪了谢香梅一眼:安静点,别吵着他。哼!重色轻友。谢香梅扔了一小瓶药罐给赖御,扭头走掉,又留下一句,每日敷一次,别敷多了。转头朝赖御拧了下鼻头,脚步轻快的向三道走去。四下里,就三道这一个活动的人在,谢香梅话唠闲不住,得找人聊聊天。三道可顾不得谢香梅,崖底人声越加吵闹,快要涌上山,眼下里还有只硕大的青龙在,可得抓紧处理了。☆、龙岛寻觅34第三十四章硕大的青龙在,三道得赶紧处理。走至游荡身旁,三道又从他手中掏出铜哨,对着青龙吹了起来。轻柔的哨声响起,再次净化了周遭的一切,青龙缓缓睁眼,看见三道后,满是委屈的向他蹭去。三道终止哨声,伸手阻拦了青龙,喝道:还有脸来,不快滚回去!青龙噗嗤了一声,鼻孔发出轻微的嘤嘤声,八只爪子倒腾着,在地上走了起来,很是滑稽。三道恨铁不成钢的在一旁急道:磨叽什么,人都要上来了,快走!青龙头也不回,一甩尾巴,顺着崖壁滑进海中,未激起一丝涟漪。三道这才松了口气,转头去送铜哨,顺带叫醒游荡。一转身,便对上了谢香梅好奇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望着三道,满是敬佩。三道沉着脸绕开了谢香梅,来至游荡面前踢了一脚。游荡立马活泛,僵直的坐了起来,大喊道:不要!喊完,四下里安安静静,狂风暴雨也不见了踪影,游荡疑惑的望向身旁的三道。三道将哨子一扔,骂了句:废物。游荡接过哨子,边往衣袖里塞边好奇的打探起跟在三道后面的谢香梅。而后又是一脸的懵愣。没等游荡问出口,崖口处吵吵嚷嚷的挤上一堆人。几乎整个岛的人都赶了来。望着黑压压的一片人,赖御叹了口气。这儿还有受伤的人呢,能不能安静点!也就心里骂骂,赖御已经被一片人声淹没,隔着一群人,赖御扯着嗓子朝三道吼道:先生,走不走?走走走!三道也被吵得心烦,立马转了身。几人挤开人群快要下山时,人群中突然传来一声熟悉的尖叫。慕青站在人群的中央,正和一堆岛民抢夺着什么。放手!给老子放手!慕青梗着脖子红着脸,朝对面的岛民嘶吼。对面一众被吼的变了脸色,不敢直视慕青,却也不愿放手,与慕青僵持了。丁禧在慕青身后干着急,似乎无法插手这件事。他们争夺的是一个裹得紧实的棉被,鼓鼓囊囊,不知里面包了什么。汤鸣,汤鸣隐约着,赖御从人群中听到一声与众不同的低沉绝望的喊声。再往人群里一瞧,陆渊披头散发的坐倒在棉被旁,双手擎着被子,生怕双方撒手后被子落地。双目无光,面无表情,陆渊像一个落魄幽魂,十分的狼狈。去看看。被赖御紧揽着的叶秋白发了话。大家停顿下,无非是放不下这事,赖御现又迟迟不行动不发话,是怕耽误叶秋白的伤。只有叶秋白提出,赖御才会放下顾虑。叶秋白不想成为赖御的负担。有了叶秋白的指示,赖御立马通晓,不再过问旁的,手臂向前一簇,将叶秋白护到身前,推着他向人群中挤去。在人群的撞击中,叶秋白不断向赖御的胸膛贴近,赖御的喘息声近在耳边,呼出的气息瘙痒着脖颈,叶秋白心空了一拍,脑子一片空白,任由赖御带着他向前冲。赖御看似疲软颓丧,用起劲儿来也不含糊,带着叶秋白给后面的几人开了条路 ,挤到了人群中央的小圈中。小娇花,你们在这儿干嘛呢?赖御边找了个空地安置叶秋白边问道慕青,还不忘瞥一眼地上颓丧的陆渊。他们仗势欺人,把快要死了的人抬了出来!慕青激动的跟赖御解释,手上的劲儿半点没松。赖御往被褥瞧去,这才看到快要瘦成尸骨的汤鸣,只露出半个脑袋,稀疏的头发贴在脸颊两侧,眼窝凹陷枯黄,脸颊缩到骨头里,要不是半阖的眼睛还微微转动着,赖御都觉得这只是一具枯骨而已。汤鸣比前些时更憔悴了,瞧一眼的都有感觉,这人活不多久了。见过汤鸣的几人,再对照着今日场景,心中皆不觉一震,一个人怎么会被折磨成这样。几人正惊诧之际,身前响起此起彼伏的叫喊声。他们是妖怪,我们要替天行道!伤了青龙的人不能放过!把他们扔下海供奉青龙!愈说愈激动,岛民们开始暴动起来。最前头的几人加大了争夺的力道。放手!慕青也越发疯狂的嘶吼,瞪大眼珠,拍打着几人的手背。激愤的情绪一激而起,混乱之际,被褥撕裂开,中间的汤鸣向地上摔去。先生!混沌着的陆渊伸手,一把抱住了只剩一副骨架大汤鸣。散出被褥的汤鸣,全然暴露在众人面前,悚的一众哑了言。前方的人群顿时安静下来,后方不明群众还抻着脖子向里打探。汤鸣身上着的衣衫已全然染成了黑色,黏糊糊的血液凝固在身上,已经与肌肤成为一体,再无新鲜的血液流出,已经灯枯油尽了。陆渊脱下外袍披在汤鸣身上,遮挡住他的身体。丝毫不嫌弃汤鸣身上的血腥味,陆渊紧紧将他裹在怀里,脸贴在他那瘦骨嶙峋的脸颊上。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却久久未落下,看他那红肿的眼眶,大概是哭累了。就这样抱着汤鸣,轻拍着他的后背,嘴中轻声念着:先生,先生看的慕青一阵揪心,又不知该怎么办,捣了赖御一下,着急道:怎么办?赖御向后偏头,看向了谢香梅。谢香梅早就犹豫不决,上前一步来到赖御身后,小声道:可他们伤害了青龙。父亲愤然离宫后,便带着一家直奔天灾的始源来,在龙岛上制药布施,龙岛的安稳与复苏离不开谢荣的功劳,岛上的药包皆是那时留下的。而谢荣一家又机缘巧合探知了岛上的青龙,天灾过后,便销声匿迹到青龙附近,与青龙同生共存。谢香梅的成长中,青龙占了不小的位置,还有许安,谢荣招纳的弟子。得知有人要寻青龙时,许安便下了杀心,不让任何人伤害青龙,而今青龙受伤,而罪魁祸首就在眼前。谢香梅有普世之心,也很难接受这个差点引起天灾的人来。他是他,汤鸣是汤鸣,等这件事过后,自会有人来惩罚他。赖御劝道谢香梅,也确实,汤鸣什么都没做。谢香梅犹豫了会儿,上前拉了下赖御的衣角,央求道:你和我一起去。陆渊这状况跟个疯子似的,谢香梅可不敢轻易靠近。赖御早有打算,先来至陆渊面前道:她是药师,可以治疗汤鸣。她救不了!陆渊兀的抬头,怒目瞪着赖御,整个人的神态都便了,只有龙骨才能救他,我要取龙骨,我要取龙骨!边喊着,陆渊将汤鸣紧裹在怀中,轻轻一提便抱了起来,朝着崖端走去。因着汤鸣身体发出的腥臭味,前方的一众厌恶的躲避开,一条向崖端的大道通开。乌云消散,前方是骄阳照耀的一片光亮,与湛蓝的天空辉映。陆渊一步一步的抱着汤鸣走至崖端,赖御拧着眉头紧跟其后,其他几人也一同跟了上来,逐渐脱离了人群。出神的望着远方舒心的天色,陆渊扑的跪倒在地上,瘫软的坐在脚背上,低头俯视着怀里的汤鸣,毫无情绪道:先生,你还记得跳崖那天的情景吗?汤鸣除了喘息,已经全然不知。陆渊继续道:我记得很清楚,也是这样的天气,周遭也是这般气势汹汹的人,他们极为的冷漠极为的无情,把毫无还手之力的你扔下了崖。抚上汤鸣的额头,陆渊轻轻摩挲了一番,汤鸣有了一丝感触,头颅艰难前倾回应了一下,干裂的嘴角似是笑了一下,一如过往那般温柔。陆渊身子一颤,积压的情绪在这熟悉一笑后,全然发泄出。他的情感,他的一生也只因汤鸣而波动。抽搭着,陆渊面朝着广阔的大海无尽的天空慢慢道来。我家是皇室贵族,我是父亲唯一的子嗣,而汤鸣是父亲招揽的幕僚,在我十八岁时过继到我的名下,为我从政之路献计商议。先生十分的聪明灵活,对于政事十分的通透,我从政之路极为的平坦,因此我十分喜欢先生,为了方便商议政事,几乎与他同吃同睡,久而久之,我对先生动了别样情感。我曾试图压制这种情感,却发现,越是压制越是喜欢,在一次酒宴后我喝的宁酊大醉,先生扶我回房休息,我说至此,陆渊刚平静些的情绪又起伏,哽咽了一声继续道:我对先生做了一直压抑着的事情,可是那晚我明明没有喝的很醉,却怎么也停不下来,先生为了不让守夜的外人探知,竟咬着牙没发出过一声,我也是混蛋,摸到过先生脸颊上的泪水也没有停下来,只记得窗外的月光变了几色,由深入浅,鸟鸣消停,万籁俱寂后我才停下,身下的先生也没了反应,昏昏沉沉着睡了过去第二日醒来,先生躺在我的身侧,已经用尽了全部的力气,身前身后全是伤痕。☆、龙岛寻觅35第三十五章自那天起,我便决定下与先生共度一生,多次与先生说了这个想法,先生每次都坚决阻止,说不能让外人知道,未及冠的我还不知,这是大忌,只针对先生的大忌。又是一顿,陆渊已经面露苦色。我肆无忌惮的与先生打闹,夜夜都缠着先生来我房间,先生很是为难,但又因着我的身份命令不得不来,没过多久,便有人告知了父亲这件事。父亲一向狠心,那天我与先生还未起身,父亲便带着一帮家丁闯进了房,将我和先生捆绑起来,运到了深不见底的崖顶,一路上,我依旧不知为何,吵嚷着要和先生过一辈子。先生反倒淡然,安抚着我,与我聊了些莫名其妙的话,我当时没有察觉,我竟没有察觉,我简直就是个傻子!身子瑟缩着,陆渊激动个不停。身后的一众静立原地,望着陆渊孤寂的背影,竟不知作何安慰,只觉口中一股酸涩冒出。恢复了下心绪,陆渊带着哭腔与快要用尽的力气继续道:先生与我说了许多为政之道,与我说了要好好听父亲的话,与我说了他和我在一起的时光很快乐,与我说了若是有来世他还愿意做我的额幕僚我全然不知,只是懵愣的点头。车门打开,先生被拽了出去,我这才认识到事态的严峻,才体会到周遭快要溢出的离别。先生被他们抬着,一步一步走向崖端,我嘶吼着挣脱着,疯了似的撕咬着揽住我的人,然而都无计可施,那些人脚步不停,抬着先生逼近崖端,丝毫没有感情的将他抛下去,如同扔一个物件那么简单,就这样,活生生的将一个人扔了下去,就这样,前个时辰还相拥在怀里的人,这一刻已经生死相别。顿时,我明白了所有,那一瞬,先生教了我许久都没学会的成长,全然领悟。待我平静后,父亲给我松了绑,说会找下一个幕僚来助我为政,无事人般,他上了轿回府。望着幽深不见底的崖底,没有犹豫,我冲破回府的人群跳了下去。落崖的感觉你们体会过吗?说毕,陆渊回头问道身后的几人。赖御微微摇头,原来脖子早就僵住了。陆渊兀自说着:如同飞升成仙,飘飘然,眨眼间便坠到崖底,脑花四溅,粉身碎骨那你和他为何活了下来?陆渊强忍着不适,试图与陆渊接话。未再回答,陆渊伸手拔下插在头顶的蓝玉簪子,扭转过头。瞧得清向一众吓得后退几步,慕青惊愕的扑倒丁禧怀着不敢探望,叶秋白也面露悚意,游荡虽是见过但依旧别开目光,赖御与三道还算淡然。陆渊换了一张干瘪的脸,皮骨相连,遍布着一道一道的褶皱,比魑魅那堆骨头还要骇人!这就是我们活下去的原因。无视了周遭人的目光,陆渊继续道,坠崖后,我断然一死,却不曾想在崖底的深渊里生存着一群怨鬼幽魂,魑魅也是其中一个,他法力无边却因着怕光只能屈身在崖底的黑暗中,一直心有不甘,恰巧我从崖上落下,他以黑气托住了我,救了我一命。待我醒来时,他便与我商量,若我能用精气涵养他入世,那他便答应我任何的事。我唯一想要的是汤鸣,没心思回应他,我着急的在崖底寻找着他,最后在一处石堆中找到了血肉模糊快要成泥的汤鸣尸体。再追忆起,陆渊依然难忘那个面目全非不成人样的汤鸣,如今的汤鸣已经好了太多太多,可还是逃不过骇了会儿,我当下便答应了魑魅,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救活汤鸣。面对汤鸣的尸体,魑魅也犯了难,用尽全部气力也只救活了半条命,但好在汤鸣活了下来,他又睁开了眼睛,懵愣的望着周遭的一切,望着我。而我也答应了魑魅,用我的精气来让他入阳,他便待在我身边,每日吸取我的精气,直到今日,我变成了这个鬼样子,而先生的气数越来越短。说毕,一众皆沉默不语,好像还有很多未说完的事,又好像是听了一段故事而已,与眼前的两人无关。赖御回头,看向谢香梅,示意她现在可以上前。而谢香梅早红肿着眼睛,不知哭了多少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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