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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据说我保护的人六界敬仰

黎绍见状,点了点头,抬眸看向楚文王,哦,是我不喜欢你们坐在这。白陌阡:......白陌阡这才发现黎绍的心情不是很好,本来话就很少,这会话更少了,说完这句话后便一直沉默着喝茶。好在楚文王并未将黎绍的话放在心上,一笑而过后,伸筷子夹了片酱香牛肉放到了昭文君碗里,尝尝,一直嚷着要吃,这次下凡便吃个够。昭文君温雅一笑,启唇,将牛肉放进嘴里缓缓咀嚼,眉梢眼角都浸润着浅浅的幸福。白陌阡坐在一旁看着两位神仙秀恩爱,一时间心底五味杂陈,他扭头瞅了黎绍一眼。如果可以,他渴盼能和黎绍一起修成仙侣,执手逍遥山水。你们来干什么?黎绍终于肯和颜悦色地和两人说话,他将茶碗放下,抬眸问。楚文王说道:有人动了长安的龙脉,我和兰君下来看看。黎绍微微蹙眉。龙脉乃镇国之基,历朝历代的帝王登基时都要去抚慰祭拜,以示自己垂拱平治之决心,龙脉不稳昭示着天下必将大乱,到时候人心惶惶、生灵涂炭。在此盛世之中,有人竟然对龙脉动了心思,真是疯了。昭文君搁下筷子,轻抿一口茶,抬眸看向黎绍,事不宜迟,我们便不多留,你带着兔儿凡事也多小心一些。说罢,朝楚文王略一点头,两人起身离座,并肩出了客栈。白陌阡皱眉,他思忖了一会,抬眸问道:是不是商烨干的?不知道。黎绍沉默了一会摇摇头,他站起身,一面上楼回房间一面道:你先找到甄崇的魂魄再说,龙脉的事别瞎操心。我也不是瞎操心,白陌阡跟在他身后上楼,他皱着眉斟酌了一会道:我总感觉这两件事有联系。就算有联系,也得分个主次轻重,你这边线索都断了,那边你掺和也没用。黎绍推开门走进去,他在书案旁坐下,懒懒地靠在软垫上,神色很倦。好吧好吧。白陌阡伸了伸懒腰,他在黎绍房里转了一圈,觉着有些困,当下和黎绍说了一声,转身回房睡觉。这一觉直睡到黄昏,店小二送来沐浴用的热水,白陌阡磨磨蹭蹭将自己刷洗了一遍,换了件白衫套上,带着满身的花香,敲响了隔壁黎绍的门。黎绍也刚沐浴完,外头罩了件鹤氅,未束冠,墨发尽数散在身后,发梢还滴着水珠,他正歪在榻上看书,橘黄的烛光下,他的面皮白皙如玉,眼睫微微下垂,眉间带着丝丝倦意。白陌阡瞧得心神荡漾,他吞咽了一下,在柚木椅上坐下来,拿起桌上的芙蓉糕塞进了嘴里。你的爱人到底去哪了?他抛弃你了么?为了避免尴尬,白陌阡在屋子里转着圈,假装问的漫不经心。黎绍从书里抬眸,他眼眸微闪,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半晌他说道:我可以不回答这个问题么?真的不想回答,有些痛苦他自己承受便好,没必要再让白陌阡难过。白陌阡轻抿薄唇,他低头,盯着手里的芙蓉糕沉默了好一会。心底失落得很,自己老提人家的伴侣,黎绍估计都不耐烦了吧,可就是不甘心,为什么没有早点遇到他呢。屋里寂静下来,微凉的夜里偶尔传来几声烛花的噼啪声,白陌阡回到椅子上坐下来,随手拿过一本古书翻着看。忽然,窗外的街衢上传来一阵阵沉闷的哒哒声,白陌阡抬眸,他倾身至窗前,将身子探出去张望。明月朗照,街衢空巷。白陌阡眯了眯眼眸,他扒着窗框,侧耳细听,那声音是从北边的巷口传来的。他扭头望去,高高的屋檐遮挡住了视线,白陌阡一脚踩在窗台上,飞窗而出,稳稳当当落在了屋檐的瓦片上。小心些,别摔着。黎绍叮嘱了他一声。你怎么不劝我晚上别到处乱跑?白陌阡瘪嘴,果然黎绍的温柔只留给他的爱人。黎绍无奈,他抬手按了按眉心,淡淡道:我说了那么多次别多管闲事,哪回你听了?白陌阡不占理,这话他也反驳不了,再说就是无理取闹,当下他道声我会小心,便纵身跃开。月光被一朵飘来的浓云遮住,白陌阡双脚落地,适应了一会光线的变化,这才抬眸看向四周。声音听得越来越真切,白陌阡仔细辨认了一下方向,发现这声音是从自己身后传出来的,他吓得一身冷汗,慌忙转身。只见淡色的月光下,一把幽绿的竹椅立在自己身后,那嘚哒声就是竹椅的四条腿敲击路面发出来的。白陌阡松口气,他舔了舔薄唇,正要上前,忽然,那竹椅像人走路一般,自己绕过白陌阡朝前蹦跶。白陌阡忙跟了上去,走了一段路,他才听见那竹椅正在不断地低声说话没有......哪里都没有......不见了,哪里都找不见了......声音是一个较为低沉的男声,伴随着椅子腿敲击青石板路的嘚哒声,在寂静的月夜让人有些后脊梁发寒。你在找什么?什么不见了?白陌阡快走几步挡住竹椅的路,抬手按住它问。竹椅仍在不停蹦跶,不见了......没有,哪里都没有......白陌阡忽然想起今日早晨在街上遇到的那个男人,他心念电转,出声喊道:阿竹!你是阿竹对不对?此话一出,竹椅安静下来。白陌阡松开手,你在找什么?人?还是物?作者有话要说:三更~第24章 梦竹竹椅咯吱了一下,一动不动,银白如水的月光浇在竹椅上,浮起一层幽绿的光。四周陷入静寂之中,白陌阡瞅着竹椅,等了约莫半个时辰,就在他准备俯身上前再问时,那竹椅突然猛地朝后挪了一步,椅子腿摩擦地面,发出一声尖锐得、令人牙酸的呲啵声。白陌阡吓了一跳,他后退一步定睛去看,街上明月如积水空明,那把竹椅消失得无影无踪。糟糕!白陌阡懊恼地跺跺脚,早知道适才便用缚灵绳将它捆住了!垂头丧气重新回到黎绍房内,黎绍还在看书,姿势便都没变,他走时是什么样子,这会回来也是什么样子,白陌阡不由得感叹,黎绍的定力是真的强。看到什么了?黎绍将书放下,给白陌阡倒了杯温茶。一把会说话、会走路的竹椅。白陌阡一屁股坐在软垫上,端起茶咕噜咕噜着一饮而尽,抬手抹了抹嘴巴,很奇怪的一把椅子。你说世间生灵修炼成精怪我信,可这种死物怎么可能成精?更奇怪的是,我根本感受不到那把竹椅上的丝毫妖气,干净的很,就是一把椅子,一把会说话的椅子。黎绍静静听白陌阡说完,勾唇一笑,他伸出修长的食指,摇了摇,话不能说这么绝对,死物若是有了心也会成精。红尘中最怕的有两件事,一是时间,二是执念。白陌阡听得似懂非懂,他自己琢磨了一会,没参透,当下大手一挥,不参了,回房睡觉。黎绍重新拿起书,抬眸扫了白陌阡的背影一眼,无奈摇头。白陌阡褪去外衫,躺在床上却翻来覆去睡不着,盯着床帏银钩发呆。忽然,眼尾撩过一抹绿光,白陌阡倏地坐起身,四下张望。月光照在轩窗上,落得满室如霜。是不是眼花了?白陌阡皱了皱眉,他又不放心地下床,光脚踩在地上,在房间转了一圈,没有异状。折腾了大半个晚上,这会已经是子时,梆梆的敲更声传来,白陌阡张口打个哈欠,觉着有些累了。半阖着眼眸摸黑上床,拽来绣被蒙过头顶,不一会,白陌阡便呼呼睡去。等他再睁开眼,四周凤尾森森,竟身处一片竹林之中。一轮圆月遥遥擎在苍穹之中,偶有微风拂过,竹叶飒飒作响,剪碎一地月光,如碎玉,如珍珠。耳畔传来潺潺湲湲的流水声,如鸣佩环,叮咚悦耳,白陌阡心下好奇,拨开密匝的竹林,朝水声方向走去。约莫走了半个时辰,眼前愈发明亮宽敞起来,水声也大了不少,前头约莫一米远处,明晃晃一片,似乎是一汪深潭。他加快脚步,拨拉开面前的两根竹子,温热的水汽扑面而来,白陌阡蓦地瞪大了眼睛。在这竹林中,恍若沧海遗珠一般,遗落了一汪温泉潭!水面上雾气缭绕,将皎洁的月光揉在一处,似真似幻。鬼使神差的,白陌阡愣愣地走出竹林,朝温泉走去。听得水声哗啦了一声,白陌阡一个激灵,停下了脚步,袅袅薄雾中,映出一个男子的身影来。白陌阡一愣,喉结不自然地滚动了一下,一阵微风拂过,雾气消散了不少,那男子的身影也看的真切了。白皙如凝脂般的肌肤,堪堪与月光儿融为一体,微微向下凹陷的腰窝,以及宽窄合适的双肩。白陌阡顿觉呼吸燥热了起来,他舔了舔嘴唇快走几步,目光紧紧地锁在那男子身上。转过身来罢,转过身来。这句话在白陌阡唇边不知转了几个弯,终是被他死死咬住嘴唇,忍住了。就这么瞧了一会,那男子似乎感受到了白陌阡呼之欲出的心声,缓缓地转过身来。白陌阡呼吸一滞,身子踉跄了一下,只觉一阵天旋地转。森森绿竹间,男子眉秀鼻挺,唇薄目深,是他心心念念已久的黎绍。你......你怎么在这里?过了好久,白陌阡才堪堪找回理智,喉咙干燥地快要冒烟,一股火烧着他蠢蠢欲动的心,也烧着他压抑不住的灵魂。这话难道不应该我问你吗?黎绍启唇轻笑,他抬臂撩起一帘水花,缓步朝白陌阡走来。在劫难逃。白陌阡心里只剩下这么一个念头,可是这双腿就像灌了铅似的,挪也挪不动,他就那么怔怔地看着黎绍离自己越来越近。一双沾着水汽的温热的手抚上了白陌阡的脸庞,白陌阡猛一凛,他手忙脚乱地抓住黎绍的手,别,别碰我。黎绍微微偏头,秀眉轻蹙,啧了一声,修长的手指点了点白陌阡的薄唇,你不喜欢我?喜欢。白陌阡很认真地点头,说完之后,他又觉得不妥,摇了摇头,没关系,你不用为难,我会陪着你直到你爱人回来。黎绍将手从白陌阡手上拿下来,垂手静静地看着他。白陌阡抿了抿薄唇,他吞咽了一下,移开目光,你洗吧,我出去了......话还没说完,白陌阡只觉手臂一紧,一股大力袭来,自己被黎绍拽进了温泉之中。哗啦水花四溅。白陌阡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黎绍伸手,扯过搭在岸边的薄纱盖在两人头顶,他额头抵着白陌阡的额头,弯眉一笑,一起洗罢。水汽氤氲,月色如酒,白陌阡觉得自己醉了。衣衫被水打湿粘在身上,黎绍的手很软,很温热,所到之处都会激起白陌阡的一层颤栗。不行,这样不行。深深的歉疚夹杂着莫名的兴奋席卷而来,白陌阡仰头,轻喘了一声。温热的水波一圈一圈推着白陌阡的腰身,他喟叹一声,自暴自弃地抬手搂住了黎绍纤细的腰身。黎绍的肌肤比他意料之外还要细腻光滑,白陌阡喘了几口气,游走在黎绍后背的手缓缓向下滑。在水雾弥漫的温泉中,白陌阡抬起了黎绍的双腿兔儿,还不醒么。很是无奈又夹杂着些许复杂的声音传来,恍若一道闷雷在白陌阡耳畔炸响,白陌阡的手一顿,他手忙脚乱地将缠在自己身上的男子推开,定睛一看,头皮瞬间炸开了。黎绍不知何时换了一副面孔,眼尾狭长而上挑,眸子是淡淡的青绿色,贝齿轻咬朱唇,笑得风情万种。你、你是谁?白陌阡冷汗淋淋,他慌忙逃出温泉,脚下一不小心被绊倒。那男子媚笑着缓步上前,又变成了黎绍的模样,白陌阡大叫一声,眼前一黑,晕了过去。阿陌。一双温热的手轻轻搭在了自己眉心,白陌阡大叫一声拍开,他倏地坐起身,眼前仍是一阵白一阵黑,胸口剧烈起伏着。待呼吸平稳了一些,白陌阡定了定心神,朝四周张望着。屋子点了灯,黎绍披着外衫坐在床头。阿陌,黎绍启唇轻唤,他抬手,正欲替白陌阡拭去满头的冷汗。别碰我。白陌阡抬手拍开,他朝里头躲了躲,嗓子干得厉害。黎绍盯着白陌阡看了一两秒,挑挑眉,沉默不语。白陌阡发了一会呆,长长地舒了口气,他抬手将额头的汗擦去,不敢看黎绍的眼睛,嗳,适才我说话语气有点重,对不住。无妨。黎绍摇了摇头,他问:身子可有伤到?白陌阡一听这话,脸又噌地一下红了。没有,没有。他手忙脚乱地下床,火急火燎地就要朝外走,结果差点将脚丫子踢到跪在屋子中央的青衫少年脸上。哎呦,谁啊?白陌阡吓了一跳,趔趄一下立定,垂眸朝地上看去,待看清青衫少年的脸时,他倒抽了一口气。这眉眼,这身板,和温泉里那位男子竟然长得一模一样!白陌阡缓缓回头,他看着黎绍,张了张口,半晌,问出一句话:这什么情况?黎绍扫了青衫少年一眼,撩了撩衣袖淡淡道:说罢,什么情况,我也想知道。青衫少年跪直了身子,他朝黎绍拱手行了一礼,又朝白陌阡磕了个头。白陌阡连连后退,避开了如此沉重的礼仪。一千年前,我被天衍司帝师商烨打伤,魂飞魄散之际得遇先生,先生拾起我仅剩的一缕气息,注入竹椅,以天地日月之精华养着我,我本打算此后便一直跟着先生,直到有一日先生领回来了一个骷髅人。青衫少年缓缓说道。那骷髅人自称是李客的父亲,愿留在府上伺候先生,以报先生救儿之恩。我那时连魂魄都称不上,无法动弹也无法言语,就是心底再焦急也无处诉说。就那么浑浑噩噩过了五百多年,有一日,先生抱回来一只内丹受损、浑身是血的白兔子。听至此,白陌阡眼眸微闪,他轻抿薄唇转头看向黎绍,半晌从牙缝里挤出一声哽咽,你骗我。白陌阡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其实他在很久之前便怀疑就是黎绍救了自己,然而这件事却放在此时此刻被落实,他心底五味杂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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