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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据说我保护的人六界敬仰

兔儿爷修为虽不高,抗打击的自我修复能力还挺强。比如说现在,晚膳都顾不得吃,快马加鞭赶至城东塘坊,结果却一无所获,白陌阡只消沉了一条街的功夫,便因饥饿难耐拽着黎绍的衣袖嚷嚷着要吃饭。饿着吧你。黎绍抽回衣袖,冷哼一声,我说的话你是一点也不听,非要出来折腾这一趟。白陌阡理亏,他挠了挠头,讪笑着上前,抱住黎绍的胳膊,蹭了蹭,好声道歉,我错了,你大人有大量,别生我气好么?黎绍垂眸扫了白陌阡一眼,挑眉。这神情,哪里是在诚恳道歉,撒娇还差不多,恃宠而骄说的就是白陌阡。果然不能惯着他,越惯越嘚瑟。半个时辰后,说着不再惯人的黎绍,带着白陌阡寻了个临江的酒楼,点了满满一桌子的菜。黎绍端起茶杯,轻抿一口茶,对面的白陌阡拿着一只鸡腿啃得油光满面,他无奈叹口气,好罢,自己有能力便好好宠着惯着,实在不忍心兔儿瘪嘴掉眼泪。他从袖中拿出一方手帕,递了过去,擦擦脸。白陌阡抓过,胡乱抹了一把脸,端起桌上的温茶仰头一饮而尽,埋头继续狼吞虎咽。酒足饭饱,白陌阡意犹未尽地靠在椅背上,眉梢眼角都带着满足,他朝黎绍咧嘴一笑,嫦娥姐姐都没你疼我。说罢,他凑上前,在黎绍面颊上亲了一口,眨眼一笑,轻唤,师兄。黎绍甚是嫌弃地抬手擦了擦脸颊,眼底却带着浓得化不开的温柔,他道:一股油气,你擦嘴了么?白陌阡歪头,嘿嘿一笑问:你怎么不好奇我为什么叫你师兄?黎绍闻言握着茶杯的手顿了顿,他抬眸,白陌阡问这话的时候眸子很亮,背后是纷繁的灯火阑珊,耳畔是嘈杂的歌酒言欢,恍惚间黎绍看到了朝阳里朝自己招手的白衣少年。师兄。黎绍记得,师父刚将少年领回来的时候,少年就笑着这样唤自己。两千多年弹指挥间,十丈红尘不知被他走了多少遍,仿佛经了一场大梦,梦醒时分,伊人还在眼前。黎绍垂眸,敛眉浅笑,我本就是你师兄,有甚好问的。白陌阡一脸神秘地凑过来,叽叽喳喳说着自己共情时看到的事情。你不好奇为什么你本是剑修,现在却成了广寒宫的玉兔么?黎绍突然打断他问。好奇啊。白陌阡点点头,圆眼睛眨了眨续道,不过那都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既然我都忘了为什么,那肯定不重要。我现在不好好得在你身边,你也好好地陪着我么?对我来说这就够了,往日之事不可追,劝君怜取眼前人。这一番话白陌阡说的很煞有介事,就像把头发梳成大人模样的小孩,以为板着个脸、说几句大道理,自己就长大了。黎绍抬眸看着白陌阡,良久弯眉一笑,他搁下茶杯,站起身撩了撩衣袖,你说的对,怜取眼前人。两人出了酒楼,沿着江边吹着晚风,缓缓往回走。一群喝的东倒西歪的人簇拥着从酒楼出来,为首得是一个虎背熊腰的中年汉子,那汉子手里捏着酒瓶,话都说不清楚了,还一个劲仰头灌酒。明儿爷还要来快活,教明珠儿好好伺候!那汉子走了几步,他推开搀扶的人,不用你扶,我没醉。结果这话刚说完,他就踉跄了几步,撞到了白陌阡身上。小心。白陌阡抬手扶了那人一下,眼眸不经意一扫,看清了男子的面容,他一把揪住那汉子的衣领,瞪着眼眸道:把我的剑还给我!什么剑?老子没......那汉子不耐烦地推了他一下,睁眼,见是白陌阡,扭头撒腿就跑。你站住!白陌阡二话不说抬腿就追。两人顺着纵横交错的街衢追逐。一阵鸡飞蛋打,打翻了首饰铺子,撞倒了正在端馄饨的商贩,那汉子就像脚底抹了油,在密集的人群中蹿得飞快。白陌阡气得直咬牙,气沉丹田,吼了一嗓子,白眼狼!你再跑我就施法了!汉子拐进一道窄巷,白陌阡堪堪刹住脚,推开人群,捏了道御云诀,腾空飞起,一个纵身便抓住了汉子的后衣领,他双脚落地,换手扳住汉子的肩膀,胳膊用力,迫使汉子停下脚步。让你跑!让你跑!将我的剑还给我!白陌阡喘了几口气,抬手啪啪地拍那汉子的后脑勺咬牙切齿道:过河拆桥!忘恩负义!那汉子恍若未闻,从白陌阡将他抓住之后便如一尊佛像般立在原地,白陌阡打了他几巴掌,解气后,走至汉子面前,伸手,拿来,我的剑!听得微弱的一声闷哼,在白陌阡的注视下,男子的脑袋缓缓从脖颈上掉落,骨碌碌滚出去好远。白陌阡吓得一蹦三尺高,他瞪着那副没头的身体,颤抖着伸出胳膊指了指自己,不、不会吧,我就拍了你几巴掌,你脑袋怎么还掉了?窄巷很静,除了白陌阡的声音在巷尾回响,便只剩下穿堂的风声。白陌阡吞咽了一下,刚才还生龙活虎的人当着他的面掉脑袋,真给白陌阡吓够呛,他咬了咬嘴唇,缓缓挪步到那副身体旁边,声儿都颤抖了,我没杀你,你的头是自己掉的......无头身体一动不动,忽听得身后一声闷响,白陌阡回头,只见原来滚落在地上头嗖地一下飞了出去,就像长了翅膀一样。白陌阡啊了一声,冷汗涔涔,他后退一大步,贴墙站住,四下一看,不见黎绍的身影,顿时慌了,黎绍!师兄!救命!救命!作者有话要说:白陌阡:这就是传说中的头给你打掉???【惊吓.jpg】第27章 生花笔嗯,我在。黎绍的声音从头顶传来,白陌阡抬头,循声望去,圆月下,黎绍立于飞檐之巅,墨发被风吹起,身上宽大的衣袍于夜色下猎猎作响,右手提着一个圆滚滚的东西,光线太暗,白陌阡看得不是很清楚。黎绍纵身一跃,双脚缓缓落地,白陌阡急忙迎上去,他扭头看了那无头身体一眼,道:师兄,我没杀人。黎绍抬起左手,安抚性地摸了摸白陌阡的脑袋,然后将右手提着的东西扔在了地上。听得一声闷响,那东西骨碌碌滚到无头身体脚边,白陌阡定睛细看,是飞走的那颗头颅。你再跑一个试试?黎绍垂眸看向头颅,似笑非笑。饶命,高人饶命。头颅突然睁开了眼睛,在地上蹦跶了两下后,张口说话。白陌阡:?!黎绍道:是要我自己动手给你把脑袋按回去?不敢,不敢劳烦高人。头颅讪笑了一声,嗖得一下飞至无头身体的颈部,像拧瓶盖一般,将脑袋重新拧了上去。白陌阡在一旁看得瞠目结舌,他上下打量着汉子,半晌都没缓过劲来。黎绍扭头看向白陌阡,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出声唤:兔儿?吓得魂都丢了?白陌阡回过神,哆嗦一下,朝黎绍身边靠拢,拽着他的衣袖问:变戏法呢这?没等黎绍回答,那汉子摆摆手,上前一步,朝两人拱手行了一礼道:我乃獠人。獠人?白陌阡一愣,他沉默了一会,终于想起来獠人是什么了。西南有人,头可自行掉落,如飞鸟般来往于天地间。文王见之,收于麾下,每于两军交战之际,派之飞入敌营刺探军情,屡建奇功,文王赐名獠人。这是他在黎绍的古书中读到的。弄清楚缘由后,白陌阡舒了口气,越想越来气,他跺了跺脚道:我于巫峡鬼船救你一命,你不懂知恩图报也就罢了,怎地还拿走我的佩剑逃命似地躲我?獠人有些歉疚地挠了挠头,他嘿嘿一笑并不言语。拿来。白陌阡上前一步,伸手。獠人看了白陌阡的手心一眼,退后一步,双手合十朝白陌阡拜了一拜,好公子,你饶了我罢,我将那柄剑当了换酒钱了。什么?白陌阡扑上去就想打他,你怎么当了?我看我应该把你卖了换钱喝酒!阿陌。黎绍拉住白陌阡的手腕,将凶神恶煞的白兔子按到自己怀里,然后抬眸,静静地看着獠人。黎绍,你放开我,他把文王玺当了!那是文王玺啊!白陌阡气的耳朵都露出来了,在黎绍怀里可劲扑棱。黎绍不语,目光落在獠人身上,眸子很淡,就像是在端详一件物品,还是一件没有说实话的物品。半晌,黎绍拉着白陌阡的手,转身走人,走罢,不要了。白陌阡:?!白陌阡挣脱开黎绍的手,停下脚步,怎么能不要了?我去问问他是在哪家当铺当的。说罢,折身走回獠人身边。獠人支支吾吾着不肯说,白陌阡气得抬手就想拍他脑袋,可又怕把他的头打下来,于是愤愤收回手,眼眶红了一圈,你这人怎么这样!黎绍被兔子的委屈样惹得一乐,他抬手将人拉到怀里,轻轻拍着白陌阡的背,柔声安慰道:文王玺也不是什么宝贝,卖了便卖了,我们不要了,师兄重新给你一个有趣的物什,好不好?说罢,他从袖笼里摸出一管毛笔,笔杆莹润清凉,在月光下泛着幽光。白陌阡看了那毛笔一眼,瘪嘴,毛笔有什么好玩的?文王玺能刮鱼鳞,毛笔能干什么?獠人听得眼角直抽搐,这只兔子用文王玺刮鱼鳞?还有那毛笔......獠人忍不下去了,他咳嗽一声,上前拱手行礼道:公子,这是生花笔。白陌阡闻言眨了眨眼眸,他垂眸看向黎绍手里的毛笔,妙笔生花,画龙点睛,笔下之物转瞬变为活物,是为生花笔。这就是古书上记载的那个?正是。獠人有些心累地叹了口气。你怎么知道?白陌阡忽然转身,眸子变得犀利起来。大司命曾为我们讲过,今日我也是头一遭见到真物。獠人恭敬答道。白陌阡冷哼一声,所以那柄剑你根本就没当吧。你连生花笔都有耳闻,作为楚文王曾经的得力干将,你又怎会认不出文王玺?獠人神色变了变,半晌,他点了点头道:古剑已经送回巫山交至大司命手中,二位若是想追回佩剑,请随我去一趟巫山。白陌阡正要张嘴答应,结果黎绍抢先截住了话头,不用了,文王玺就当送给他了,巫山我们没兴趣去。说罢,不容分说拽着白陌阡离开。白陌阡正要挣扎,忽觉身上一紧,低头看时,自己袖笼里的缚灵绳不知何时窜出来,已经将他绑住了,白陌阡转头看向黎绍,瞪眼,你捆我干什么?黎绍将他一把抱起,巫山的事我不想管,你也不准去,好好跟我回客栈,明日一早我们便回长安。为什......话还没问完,上下嘴皮一粘,便再也发不出声来,白陌阡呜呜着在黎绍怀里踢脚。黎绍抱着白陌阡直接进了自己房间,将人放到床上,白陌阡扭着身子要说话,黎绍见状,啧了一声,倾身压了上去,垂眸盯着他,再折腾,今晚便要了你。此话一出,世界清静。白陌阡的脸肉眼可见地红透了,他屏住呼吸,愣愣地看着黎绍。黎绍对这个反应很满意,当下眉眼一弯,解了白陌阡的禁言,正欲起身,只听床上绑着的那位弱弱道:今晚吗?那你轻点。黎绍:......不知羞。黎绍抬手刮了刮他通红的面颊,起身去吩咐店小二打热水。白陌阡手脚被捆着无法动弹,他垂眸扫了一眼缚灵绳道:绳儿,将我松开。金色的缚灵绳亮了亮,并未松绑。白陌阡气得直咬牙,我才是你主人!黎绍叫你绑我,你二话不说就绑,你怎么那么听他的话!缚灵绳又亮了亮,一兔一绳相顾无言,唯有白陌阡泪千行。客栈老板将热水送上来,黎绍褪去外衫,拉开屏风,准备沐浴。白陌阡踢踏了两下脚,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起来,你什么时候放开我?等我们回长安为止。黎绍走进屏风,解开亵衣衣带,褪下上衣搭在屏风上。白陌阡瞬间炸毛,他哀嚎了一声,那你能不能现在先放我回房间?你沐洗又不给我看,我绑着坐在这里什么也干不了啊。此话说得很是大言不惭,很是理直气壮,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偷看别人洗澡是正儿八经的事。屏风后传来哗啦水声,黎绍淡淡道:听声儿。白陌阡:......白陌阡现在连咬舌自尽的心思都有了,他哼哼了一会,靠在床头愣神。屋子静悄悄的,轩窗外,皎月如玉盘,疏桐的枝桠仿佛点缀在玉盘上的纹饰,意境是极美的。水声停下,黎绍披衣从屏风后走出来,扫了白陌阡一眼,睡着了?这会怎么这么乖?白陌阡摇摇头,他转头看向黎绍,认真道:师兄,你就让我去吧。下凡之后我老是做梦,梦见你,梦见以前的事,梦见一些我都搞不清楚的画面。我心底总是不踏实,从见你的那一天起便不踏实,我似乎忘记了很重要的事情,而这件事一定跟你有关。所有跟你有关的事,我都想弄清楚。所以,就当是陪我游山玩水,我想去巫山看看。黎绍提着茶壶的手顿了顿,他沉默了一会,转头看向白陌阡,你会失望的,有些事没必要刨根问底。白陌阡摇头,如果我记不起关于你的事情,我会更失望。好。良久,黎绍给了他答复。黎绍将茶杯搁在桌上,微微抬碗,一股清亮的茶水便落入茶杯中,淡淡的清香氤氲开来,他端起杯子走至白陌阡身边坐下,将茶杯递到他唇边,喝点茶,银针白毫,味清甜。白陌阡就着他的手轻抿了几口,扭了扭身子,现在可以给我解开了么?黎绍不动声色喝完茶,倾身将白陌阡压倒在床榻上,一缕墨发从肩膀滑落,铺在白陌阡脸庞,他伸手替他拂开,适才不是让我轻点么?白陌阡脸一红,他抿了抿薄唇,改天,咱们改天,明儿要去巫山,要保存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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