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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快吐出龙神的孕果

言毕,见肖涟又开始咒骂,刘麻子索性一记手刀上去,生生把肖涟打晕过去。马车轱辘开始转起来,刘麻子掩上帘子,朝怡香楼驶去。一路上,有认识他的又见他如此出行,心知又有人要遭毒手,可看看自家人犬俱在,谁也没插嘴,只关上门,眼不见为净。只要不是自家人就好。估计又是哪个犯到刘麻子手里的倒霉外地人,人离乡贱,哪怕死了也是活该。马车在怡香楼停了没一会儿,就又重新行驶起来。这次马车是驶向城外,车上少了一个大活人,就变得轻快许多。刘麻子右手驾着马车,左手不时往嘴里塞一枚葵花籽。上下牙那么一嗑,再一磨,籽就与皮完全分开了。哈哈,真是神仙日子。刘麻子左手拍拍胸口,他就指望靠这养蟹秘法发财哩。不过卖人所得也够他喝几次花酒,断没有放弃之理。这有钱人的钱,都是一个铜板一个铜板攒起来。只要有赚钱机会,就千万不能浪费。前几日,他已打探好一切,知道这姓连的是外地人,就和自家娃娃住在江边画舫上。眼下姓连的已被卖给怡香楼。那画舫上没主,就只有一个三四岁娃娃和一船螃蟹。他刘麻子正好全盘接手下来,将那娃娃也给卖了,而后将螃蟹卖给侯府,何乐而不为?刘麻子越想越开心,不禁笑起来。眼下那画舫简直就像地上没主的金子,就等着他去拾,可得快点。驾。鞭子狠狠落在马身上。拉车的马一吃痛,不由得加紧奔逃起来,却躲不开那如影随形的鞭子。马车过处,车辙时深时浅,一路通往那无人的江岸去。江岸边,画舫内,白骄正熟睡着,突然被一声巨大撞击声给震醒。门外有人小声嘀咕:奇了怪了,门没从外面锁着,莫非是从里面上着的?这声音很陌生,绝对不是肖涟或李庆什么的声音。白骄猛地睁开眼睛,坐起身看向门的方向。门正被他用门闩堵着,除非把门卸下来,否则没人能从外面破门而入。怎么回事?莫非真叫肖涟乌鸦嘴说中了?大白天真有贼想闯空门,把自己偷走?而后就是一阵急促的拍门声。门外有个男人喊着:小娃娃,小娃娃?我是你刘叔,你父临时有事,让我过来帮他取一样东西。你开开门,让我进去。刘叔?白骄稍一想就知要么是刘管事,要么是刘麻子。敢骗到自己头上,真活腻歪了。只是听这话中意思,莫不是肖涟有危险?白骄试图运转一下灵力,虽然灵力只恢复一些,不够他飞天遁地,但用来打死一个宵小之辈倒绰绰有余。他脆生生应一声:诶,就来。而后他就掀开被子,利落脱下肖涟买给自己的冬衣,取出原先法衣穿上。白骄活动一下四肢颈部。随着一阵骨骼摩擦的喀嚓声,原先的小豆丁竟逐渐拉伸成白老大的模样。白骄下床,大踏步来到门前,打开门,之后看着眼前这个满脸麻子的人,问:刘麻子,敢问连霄让你帮忙取什么东西?第41章竟不是那小娃娃!乍见计划之外的高大男子出现在画舫上,刘麻子一阵慌乱,不由得眼神飘忽,支支吾吾:我我是要帮他拿衣服的。对,拿衣服。他不慎落水,眼下发冷,就让我帮忙拿衣服换上,省得冻出病来。白骄冷笑一声:落水?在哪落水?刘麻子胡乱指一个方向:就在那边,距离有点远,你看不到。我看不到?白沙江就是落入一片树叶我都知道,你竟编出这样的瞎话骗我?白骄神色一凛:说!肖涟在哪?你把他怎么样了?刘麻子哪敢承认,支支吾吾想不出说辞。白骄内心急切,纵此时灵力不能支持他使用多久水镜术,也勉力使出来。水镜在白骄眼前一闪而逝,他却已看清镜中那让他难以忍受的一切。白骄当下气得怒发冲冠,大手钳住刘麻子的脖颈,将他举到船边又一下子掼入冰下,死按着不让他露出头,让刘麻子呛得连连喝好几口冰水。最后一次。肖涟在哪?你把他怎么样了!白骄揪起刘麻子的头发,将浑身是水的刘麻子揪出冰面。话到最后,竟字字句句都咬牙切齿起来。刘麻子浑身湿透,衣服都没换下,就被白骄抓来当车夫。他哆哆嗦嗦地坐在车夫位置上,迎着凛冽寒风,奋力挥舞鞭子抽打在马身上。马车正快速驶向怡香楼。白骄坐在车里,一边手持冰锥抵在刘麻子腰窝,一边掀开车帘脸色凝重地观望着前方,口中不住地道:快些,再快些。白骄不是不想一个缩地成寸来到肖涟身边,可体内灵力不允许。他又没出过几次画舫,只好胁迫刘麻子快速赶往怡香楼,还警告胆敢绕路,刘麻子便死无葬身之地。他没有说假话,若肖涟真有什么闪失,他绝不会让刘麻子逍遥下去。可即使事后能把刘麻子千刀万剐,他也不愿肖涟有半点闪失。白骄也不知为何会对肖涟如此在意。肖涟只是一个阴差阳错吞了孕果的凡人,他也一直知道肖涟可能活不过这个冬天。可不知怎的,一想到一心救出母亲的小孩儿有可能遭受折辱,他就气得浑身发抖。光是想到肖涟会无助哭泣他都受不了。条件所限,再心急,白骄也只能一边飞速赶往怡香楼,一边企盼一切还未发生。肖涟再次醒来,还未来得及睁眼,便觉后颈一阵闷痛。他想伸手揉揉,却没力气做这个动作。这是怎么了?肖涟努力睁开酸涩的眼皮,入眼所见便是一副男子交.媾的画面。那画面露骨至极,不堪入目,正印在一张桌布上。而他此刻正趴在这张桌子上。肖涟使劲直起腰,挣扎着观察周围。这是一间布置艳俗的房间。肖涟抬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有着大红锦被的大床。床帐上的画面随褶皱扭曲着,与桌布上的别无二致。往近些,便是他正趴着的桌子。桌上摆一个瓷瓶,里面插着些盛放的梅花。屋中有一股怪异的甜香,细闻却不是梅花香气。肖涟被熏得头脑发昏,不由得想找到香气来源。他勉力转过头,终于发现不远的案台上供着一尊欢喜佛。佛前有一个香炉,里面正燃着一根不知什么香。那异香显然就是这根香散发出的。肖涟闻着这香气,头脑愈发昏沉,身下却燃起一股陌生的燥热。肖涟虽不知具体怎么来这里,却未忘记之前发生过什么,恐怕这就是刘麻子所说的怡香楼。他低头看看自己,发现身上衣物已被换成一件很轻薄的纱衣。按理说,屋内这么冷,他合该冻得发抖。可却不然,他只觉浑身燥热难当,甚至想再除去几件好解了这股子热意。除此之外,他倒并无别的不适。可单单那股燥意便让他很是狼狈。他发现自己的手似有意识一般,正探向胸前衣襟。不,不可以!肖涟咬咬下唇,让神智恢复些许清明。他是肖涟,是没有几天好活,还需要救出母亲的肖涟。他不可以待在这里,趁着还没人发现他醒过来,他要走!肖涟用手肘勉力支撑桌子,使劲想让自己站起来。可双腿绵软得像没骨头一样,他起半寸后,还是徒劳坐回去。只半寸而已,肖涟却已累得满头大汗。他将脸贴在冰凉的桌布上,缓解体内那股一浪胜似一浪的热潮。这时,屋外却传来一阵脚步声,听着像是一前一后的两人。有人来了。肖涟不想这么快叫人发现自己已经醒来,忙闭上双眼假寐。那两人却未进到房间来,只在门口立定。肖涟紧张地听着。第42章一个很熟悉的声音响起:妈妈,他是我恩公,牡丹求你不要这样对他。竟是牡丹?也对,牡丹此时属于怡香楼。看样子,牡丹正为他跟怡香楼鸨母求情。肖涟听着,虽不觉得她的恳求会有用,可依然觉得心中一暖。奈何这股暖意却牵动他体内那股燥热,叫他连忙咬住下唇,止住那快溢出口中的呻.吟。恩公?那鸨母嗤笑一声:牡丹,他是你恩公,我就不是你恩人?你可别忘了,在你儿子病得厉害时,谁收留了你!还有我怎么对待他了?双腿一开,往床上一躺,一夜过去也不会少胳膊掉腿,还有白花花的银子进账。这么多年你不都这么过来?你出去看看,天底下哪有比这进账快的活计!话里意思实在难听至极,牡丹声音都发颤了:妈妈!怎么?敢做倒不敢让人说?我告诉你,收留你那小崽子是我脑子被驴踢了才发善心。可我开妓院不能天天做慈善。你要不想我卖你恩公,可以。我告诉你,林员外最喜欢雏,今日是非要破一个的。你若真心疼恩公,就拿你儿子来换!妈妈!求你了,你真不能这样做。屋外传来一声扑通声,像是牡丹跪在了地上。肖涟听得不忍,却自身难保,也没法阻止这一切。你撒开我!林员外等会儿就来了,你挡着门了,快给我起来!求妈妈发发慈悲吧!牡丹哭了起来。你起不起?我告诉你牡丹,你别以为侯爷看中你了,你就能在我面前撒野。人家可是堂堂侯府主子,不是你这样的人能肖想的。你再哭,若侯爷叫时,你肿着眼泡子,有的是人顶替你!对,侯爷!侯爷!牡丹声音突然充满惊喜,她突然叫道:妈妈,你可知道,我恩公牡丹!不要说!肖涟忍不下去了,眼看牡丹就要说出那事,他不由得沙哑着声音打断了她的话。还不到最后一步。肖涟虽脑子昏沉,可经历刘麻子一事后,他也长了个心眼。若在这怡香楼里暴露身份,面对如此丑闻,侯爷会不会认自己是一说。鸨母差点把疑似世子的自己卖出去接客,本就狠狠得罪了侯府。一不做二不休,她直接杀人灭口隐瞒消息也极有可能。恩公!牡丹又气又急:什么时候了,你还在意这些。而后她顿了一顿:妈妈,你就让我进去吧。我保证只和恩公说话,什么也不做。牡丹!里面可燃了合欢香,你给我回自己房里去。鸨母声音沉下来,语气中满是警告。而后她扬声朝屋内道:你既醒了,我就实话说,我不管你什么身份,怡香楼花钱把你买下来,就没有再平白放走的理由。你别想逃走,我怡香楼里可都是护院,抓回来把你腿打断了,你还是得乖乖接客。但只要你听话,乖乖给我赚钱,我怡香楼也能叫你好好过下去,哪天你赚够了还能赎身。今夜你也不用怕,那合欢香里下的有药,保准叫你□□。鸨母声音断断续续传来,肖涟听不真切,体内那股无名火焰快把他的神智烧个精光。那股燥意又来了,肖涟努力保持清醒,却徒劳。他浑身无力,咬唇咬不紧,掐手也掐不出印子。眼看那平白作乱的双手都快把衣襟扒开了,肖涟不由得着急起来。怎么办?突然,那双手摸到一根若有若无的绳子,肖涟混沌的脑海刹那间就像被光照进来是在那根白骄很儿戏地系在自己腰间的绳子!当时自己刚被白骄从漩涡中救出,白骄当时是怎么说的来着?肖涟努力回忆。这根不拘泥于远近,只要这两年内,你有危险,咬破指尖滴于其上,我便会感觉到你的求救,快速来救你。白骄!肖涟脑海中闪现出每次有难,白骄一次次出现的场景:捕蟹被螃蟹夹出血这样的小事,被春风楼打手打得吐血快死之际,被漩涡吞噬其中不能脱身之时,乃至封江后被迫滞留冰面合欢香仍在散发着甜丝丝的异香。肖涟被熏得头脑越发昏沉,快要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却心心念念着白骄说过的承诺。他抬起无力的手,试图咬出血,却只含出一手指唾.液来。体内那股燥意也袭扰着他。他将脸贴在冰凉桌面上,急剧喘息着。双手也在桌面上摸索着,试图汲取更多凉意。慌乱中,挥舞着的右手不觉碰到冰冰凉的瓷瓶,这给他带来片刻清醒。肖涟支起身子,愣愣地看着那插.着梅花的瓷瓶一会儿,终于想到该做什么。说过不让你流血,你怎么这般无用!不想活了找我!想起白骄气急败坏的模样,肖涟虚弱地笑了。白骄,这次我想活,可不可以找你?啪!屋内传来一声什么碎裂的声音,屋外仍喋喋不休的鸨母顿时止住话音。什么东西碎了?你在搞什么?屋内寂静无声,没人回答。鸨母莫名担忧起来,可屋内燃有合欢香,她可不想进屋去。牡丹也已被鸨母强行赶回自己屋中去,此刻并不在门边。得找个人探探路。思及这里,鸨母扭头朝不远处的一个护院喊:你!过来一下。片刻后,门砰一声打开了,那护院抢先一步进去。鸨母跟在后面也掩住口鼻探头看了一眼,当下大惊失色:赶紧再来个人,快把他抬出来!鸨母话音刚落,屋内就凭空出现一个陌生男人。那男人比抢先冲进去的护院还快一步来到肖涟身边,只随手一指,护院就倒下痛苦叫了起来。作者有话要说:攻受都没碰上面,我也没写脖子以下醉了。第43章鸨母根本没看见男人怎么进去。最大问题是,她并不认识这个面色铁青,明显来者不善的男人。你是谁!她肥硕的躯体马不停蹄后退,大声喊着:护院,护院!有人闹事,快拿下这人!白骄方才还在马车上疾驰,可他突然感到腰间有什么拽着他就朝一个方向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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